想要彻底查清这桩血案的来龙去脉,找到我这里来,希望可以得到帮助。你认为需要和他见一次面,以便自己多掌握一些信息吗?”崦嵫客断然拒绝了。刺客馆主人叹息着说:“一个人的力量是何其微薄啊,为什么要这么固执呢 ?”

没过多久时间,已经入冬,在陕西有一户复姓第五的人家,忽然夜半遇匪,被屠杀得祖孙三代一个不剩。凶徒杀人的手法和凶残程度,与朱家血案如出一辙。这桩血案十八的影响也很大,平地雷怒可不遏,上书朝廷,希望再一次获得这桩血案的调查权,以息天怒。他办案的手法精密而周到,在江湖上曾经布下有用的耳目,分析起案情来,冷静老练,在公门中享有很高的威望。再加上朱门血案毕竟已经过去了几年,朝廷也不再迁怒,于是平地雷又重新掌握了公门大权,开始奔波江湖。

听说了朝廷的这桩人事变动,刺客馆主人对崦嵫客说:“终于到了仇家蠢蠢欲动的时刻了,你应该开始行动。”

崦嵫客却摇摇头拒绝了。

刺客馆在江湖上的地位很微妙,平常有很严密的情报网。又有一天,刺客馆主人对崦嵫客说:“似乎第五家还留了一个烧火丫鬟,因为去地窖取东西,侥幸逃过了一劫,现在已经被官府严严实实保护起来了,就连我也没有办法打探出她所说的详细情况。如果你可以自报身份,或许可以获得一些有用的线索。”崦嵫客这次仍然很坚定地拒绝了。

由于怀疑凶徒会再一次惨无人道地施暴,不仅第五家那个侥幸逃命的丫鬟被重重保护起来,连朱其礼的盲妻也被平地雷派人送到了非常隐秘而护卫森严的地点,保护得非常周到,唯恐出现更多的意外。只是每隔几天便派人向朱家的亲友托口信,报平安。

崦嵫客继续蛰伏着不愿意露面。刺客馆主人不明白她的意思,追问她说:“为什么到了这么关键的时刻,你还保持潜伏不动的态度呢?蜘蛛张网结绳,表面上看去,只是静静伫立在网中央一动不动,但一旦有所捕获,行动会非常迅速,毫不迟疑,那是因为它知道猎取的对象如果不及时处理,就会有网破虫飞的危险。一个人为了复仇固然可以隐忍到你这种世人难以测度的程度,但到了有利的时机,是一定要当机立断的啊!”

崦嵫客平静地说:“我希望您帮助我用最大的限度来保持我的身份秘密。”

刺客馆主人听了她的话,微笑着说:“我可以做到。”

过了两天,刺客馆接了一单报酬非常丰厚的杀人生意,刺杀对象居然是皖南栖凤谷的“倚桐婆婆”。倚桐婆婆这个人,是“落英水府”主人织叶先生的妻子,因为夫妇之间对于御木之术有不同的理解,互相争执不下,竟然两地分隔,不相来往,各自修炼。两人的性格非常要强,都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得悟天机,有所大成,用以证明自己所探研的求道之路才算正宗。刺客馆虽然高手云集,有的悍不畏死,有的老谋深算,但对于倚桐婆婆这种从不涉足江湖俗事的隐世高人,仍然认为非常棘手,没有人有一击得手的把握。刺客馆主人却不以为然地说:“这件事我亲自出马一定可以成功。”于是隔了两天就悄然出发了。

到了来年春天,忽然传来了刺客馆主人身亡的消息,尸体被送到京城的时候,刺客馆满座皆惊,却发现刺客馆主人早已经在出发之前布置好了身后的一切事宜,诸如继任者,所遗财产清单,种种不一而足。人们暗地里感到讶异,如果刺客馆主人已经预知了自己终将失手的结局,为什么一定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刺杀倚桐婆婆呢,难道他与倚桐婆婆之间竟然有着关系到生死存亡的仇恨吗?

抱着这个疑团,一些人忧心忡忡地过了大半年,却并没有倚桐婆婆上门找麻烦的事情发生,而崦嵫客的身份,也因此再也没有人能够知道底细了。

事情又过去了一年,江湖上忽然传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