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了下四周,然而却毫无所获。他将药瓶放在桌子上,突然大吼了几句:“道尔斯!许朝呢?让我看一眼许朝!我得先确认他没事!”
长达五六分钟的沉静过后,忽然从天花板上掉下来一个银色的通讯器,连接的正是地下室房间里的摄像头。也就是如此,他刚好看到了许朝虚弱惨白的面容。
然而这个被改造的通讯器就只有这个功能,通不了话,也听不到那边的声音。顾临渊登时就被惹怒了:“你别动他!药我会喝的。”
同一时刻,道尔斯看到这个场景又笑了,转头去问许朝:“猜猜他会喝吗?哦不……他已经喝了,那来猜猜这是什么药?”
许朝说不出话,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哎呀!忘了你说不了。”道尔斯一拍脑门:“那不用你猜了,我直接告诉你吧,一种能让Alpha失去所有武力的药……”
屏幕中的顾临渊果然一头栽倒在地,花了好长时间也没能爬起来。右手死死地抓住了桌子腿,用力太大以至于指甲都深深嵌入了木头中,足足用了半个多小时才艰难站起了身。
“啧啧啧……药效不错。”
顾临渊成功站起来后,道尔斯又表现出了几分失望:“看来S级的Alpha果然非同一般,放了那么大剂量还能……”
全身针刺一般地疼,每走一步都似乎要用尽他所有力气,顾临渊出了满头的冷汗,甚至走几步后汗水就大滴大滴地跌落。走出客厅,面前是一条长长的昏暗走廊,尽头有扇紧闭的房门。
顾临渊扶着墙喘了两口气,将通讯器紧紧抱在怀里。还好他现在还能看见许朝,尽管两人说不了话,但这成了他坚持下去的唯一动力。
虽然知道道尔斯很有可能是故意的,但他别无选择。不管前面还有什么更要命的在等着他,只要是为了许朝,让他做什么都行。
一条百米走廊,他却走了一个多小时,短短的一百米距离,就已经用光了他所有力气,咚地一声倒在了门边。
“哎呀!”
道尔斯又扬声喊了句,然后飞速转动轮椅来到床边,示意手下人先松开。许朝顿时垂下了头,他把在许朝身上搜出来的东西全扔在了床上,语气中全然都是嘲讽和不甘心:“许朝,被你害过一次,我可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啧……手表,又是微型炸弹是不是?嗯?”
说着说着他情绪猝然又变得激动起来,疯了似的把那些可疑物品狠狠摔到地上,继而又似哭似笑地自言自语了几句,大吼着发泄自己怒火:“都是因为你!许朝!如果不是你,现在整个联邦都是我的了!又怎么会苟且活着!不过还好,我没死。我用了四年谋划的这一切……得让你们好好享受享受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