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想的一样，音频那条推的评论区比纱布责的评论区还热闹，结结实实炸了一天。那串数字还在底下煽风点火，问k老师有没有满足牛，徐恺乐回了一个发怒的表情，一切尽在不言中。

李星雨也在那段音频下面留言了，说“还有这种操作吗？好奇”。徐恺乐发私信让他别跟着裹乱，却被好奇宝宝的真诚弄无语了。

【我真的好奇，可以这样吗？】

李星雨这么问，他只好认真回复他“分人，有的农可以做，甚至可以一边责一边让牛口。你要是对这些感兴趣可以去翻翻我的关注列表和点赞记录”。

李星雨没再回。徐恺乐估计他是去拓展视野了，删掉聊天记录后还在心里感叹了一下好好一个直男就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了。

之后两天李星雨一直忙着跟商务的品牌方确认、修改视频，这事不需要徐恺乐参与，直到今天两个人才联系。

前几天就约好了今天下午去拍周志安，上午徐恺乐跟李星雨定了时间，说让他路上拐个弯捎上他一块过去。

吃完中午饭徐恺乐就窝进扶手椅里耗时间，正好收到了陈佳佳发来的片子。看完李星雨的信息也到了，说已经出门，十五分钟到。

徐恺乐看看表，决定抽根烟、望望远就下楼。

这几天开始杨柳絮满天飞了，公园里的小孩们追着“雪”玩得不亦乐乎，徐恺乐却顶了一脑门官司这种时候他是死都不想出门，一日三餐全靠外卖，连下楼扔个垃圾都得戴上口罩捂得严严实实的，可今天没办法，只能吃上一片药硬抗。

抽完烟徐恺乐倒了一粒口香糖扔进嘴里，这时候手机响了，又是李星雨。

【拍完之后能不能玩一下？可以开发点新玩法】

新玩法？玩后面？可以啊！徐恺乐立刻就来精神了，都想马上回隔壁去找道具了，可李星雨的下一条信息瞬间把他的热情浇灭了。

【可以摸你吗？】

徐恺乐半秒都没耽误，直接回了俩字滚蛋。

李星雨发来一个黑脸的表情，徐恺乐没再回，删掉上面的聊天记录，戴上口罩出门了。

一走出楼门口就有一股热风吹过来，夹杂着大大小小的杨柳絮直往脸上撞。徐恺乐赶紧抬起一只手挡住眼睛，从指缝里看向路边。

一辆车开过来停在他跟前，李星雨迅速推开后门，然后往里面挪了挪。

徐恺乐上车坐好，一关上门李星雨就问：“你吃药了么？”

“吃了。”

“带眼药水了么？”

徐恺乐一皱眉，“忘了。”

李星雨从包里摸出一瓶爱赛平递过去，徐恺乐接了，道过谢塞进了包里。

车开起来，两个人都不出声，气氛有点尴尬。

李星雨摸出手机打字，打完发送，徐恺乐的手机响了。他打开微信，看见旁边那人发来一条信息问他是不是生气了。

【我没那么大气性。你想尝试的话去约别的农，我不行】

徐恺乐回完扭头朝着窗外，光看着那些漫天飞舞的“雪花”就感觉眼睛痒起来了。没过两分钟手里的手机又响了，他解锁一看，瞬间怔住了。

李星雨在信息里说那条音频他听了很多遍，确认那个牛射的时候在顶什么柔软的东西，说话的声音也不是对着空气发出来的，应该是嘴唇贴着什么，更重要的是，他说完话之后环境音里有细微的第二个人的喘息。靠这些细节他脑子里形成了一种猜测，所以才会那么问。

徐恺乐不知道该怎么回，握紧手机转过头，正对上李星雨的视线。他扯了扯嘴角，说：“你对声音很敏感。”

“我猜得对么？”

“对。”

“那为什么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