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还要再忙一个多月,如果电影下线之后人的热度还维持在一定高度他忙的时间会更长,哪有时间卿卿我我?丁禾还是想让他招个人解放手脚,可磨了半天磨不动,只能满心怨念、顾影自怜,又开始扒拉小算盘想趁这个时候讨点便宜。

丁禾天天往人家里钻,一待就待到三更半夜。徐恺乐不说让他回家他绝对不会主动走,人家说了他也得装累装困磨上一会,磨得动就蹭早饭,实在磨不动才回家,而且每次回自己家早上出门时都不会空手。

今天一条西裤明天两件衬衫那么搬着,徐恺乐家的晾衣杆渐渐变成了挂衣杆,衣服洗完就一直挂着,需要的时候直接拿下来穿。

徐恺乐对家里的整洁度要求并不是太高,卫生也是有空做没空就不做,可丁禾的衣服天天挂在那么显眼的地方,时间一长他有点受不了了,琢磨着得跟他谈谈。

晚上吃完饭丁禾又急急忙忙去洗澡了,洗完往沙发上一瘫,头发滴水也不管。那状态跟每天一样,一看就是又准备耗到十一点多直接去刷牙睡觉了。

徐恺乐回了几条信息,之后把手机一扔坐到他旁边拽拽他的胳膊。

“怎么了?”丁禾笑眯眯地看着他问。

徐恺乐指指晾衣杆,“太乱了,你叠起来行么?”

“不能叠,会有褶子。”

“你挂那不也有褶子吗?”

“就一点点,没事儿,叠着放的话就得熨了。”

徐恺乐一皱眉,“我是不是还得给你准备电熨斗和熨衣板?”

“是个好主意,我看看放哪合适。”丁禾伸着脖子四处张望,眼神扫过徐恺乐的黑脸立刻露出一脸谄媚,“不用不用,我衬衣都是免熨的。”

“你给我收起来。”

“拿下来也不能叠,只能挂衣柜里。”

这话听着一股子抢地盘的意思,配上那意有所指的表情,徐恺乐不可能不明白他想干什么。他自己也有心理需求,但似乎离天平的绝对倾斜还差着那么一点,对方没挑明他就不想接招,含含糊糊地说让他继续挂着就把人赶回家了。

第二天晚上丁禾又拎来一双皮鞋和一条裤子,第三天晚上拎了两件衬衫,挂好之后晾衣杆被霸占了一大半,衣架也没剩下几个空闲的了。

到了该留宿的日子了徐恺乐没理由再赶他回家了,只好当没看见,不理他,可洗完一桶衣服准备晾的时候他又开始对着晾衣杆上那一排衬衫运气,几秒之后走到沙发边对着丁禾运气。

丁禾刚洗完澡不一会,额前的刘海一缕一缕地垂着,身上穿着徐恺乐的T恤,光着腿,靠在沙发里眯着眼抬头看他,一股慵懒的味道。

“你……”

“来……”

两个人同时开口。

徐恺乐停下了,丁禾抢先说了句“来,坐”,之后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上带。徐恺乐不情不愿地跨坐到丁禾腿上,一呼吸就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香甜的橙子气味,心一下子静下来了。

丁禾不说话,只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抚摸他的脸,片刻之后吻了上去。

吻很轻,小猫爪子似的挠得人心痒痒。徐恺乐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把丁禾按到靠背上,舌尖深深探进了对方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