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足够沉稳,但越是低沉,越显得他刻意。

车子停在距离港口不远处的公园停车场,车子熄火后,周嗣宗解开安全带,搂住戚盼檀的脖子一把将她拽过来,鲁莽的野狗,生涩磕碰上她的唇齿,侵犯进她的口腔。

乔休尔大脑瞬间宕机。

戚盼檀抓着周嗣宗的头发拉扯,强迫和他分开,他仰着头,眼神里是炙热的烈火,显然是个犟种的狗,一旦她松手准要重新扑上来。

“你当乔休尔不是人吗!”

被点到名的人虎躯一震,竟分不清这句话是不是在骂自己。

周嗣宗眼神里露出不甘心的怨恨。

戚盼檀第一次看到他这副表情,曾经周嗣宗的眼里只有两种状态,一是狂妄自傲,二是丧心病狂。

大概是破雏,顺带着也把他的脑子也给整开窍了。

码头晚上的安保会比白天松懈,一直等到凌晨,周嗣宗才开始下手。

他将一把手枪装载好子弹给了戚盼檀,剩下的两把放在腰后,另一把狙击枪则背在身后。

周嗣宗趴在公园内的一块礁石上,用狙击枪爆头了沿海的几名守卫,戚盼檀开车接到他,然后一脚油门冲向沙滩,直逼一艘停靠在岸边的巨型货轮。

轮船上装载满货物,由于码头封锁,迟迟无法启动,所以周嗣宗断定这艘货轮的油箱也是满的。

戚盼檀驾驶着汽车,周嗣宗准确无误射击着前方的守卫,乔休尔不停给他递着子弹,黑夜中他的视觉能力根本不在话下,几乎是走一路杀一路。

周嗣宗的行动风格一向飞扬跋扈,有这样的自信全要归结于他所当无敌的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