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嗣宗不会允许他对戚盼檀继续延伸下去这种病态的感情。

“我们可没你这么大的儿子。”

“滚啊!”乔休尔爆红着脸,狼狈地迈开脚一瘸一拐逃离。

乔休尔在这里没什么朋友,唯一能说得上话的,只有伊六和西奥多,但他们两个都是周嗣宗身边的人,跟他交流的目的,也明摆着是在监视他。

雇佣兵出身的两人思维严谨,一旦他有什么奇怪的征兆,就会汇报给周嗣宗,乔休尔唯一的乐趣就是写东西,那两人看不懂中文,不过他忘了世界上还有叫翻译器的东西。

伊六把他本子上的内容拍照发给了周嗣宗,只是普通的日记,记录了一天发生了什么事,偶尔又回忆到了对他来说有趣的事。

频繁出现“妈妈”的词汇,和前后跟这个称呼不搭调的时间线,周嗣宗确认这两个字说的是戚盼檀。

他把照片给了戚盼檀看。

“你不能无形中培养一个变态。”

戚盼檀翻阅着照片,笑着对恼羞成怒的周嗣宗说:“你怎么有脸说他变态,你也不差。”

“我认真的盼檀,你觉得乔休尔对你的感情正常吗?”

乔休尔对她的喜欢从一开始的姐姐,逐渐朝着更深的感情变异,他从小就没有获得过母爱,乔休尔在她身上找到亲情的感觉后,便抑制不住地往这方面延伸。

“我知道了,我会解决,给他一点隐私吧,不要揭穿这件事。”

九月底,戚盼檀要去俄罗斯过冬,早上收拾完行李准备走,乔休尔小心翼翼询问,能不能也带他一块去。

戚盼檀奇怪:“你去干什么?我是要去陪我妈妈。”

“我就是想跟着你,姐,我能去见见你家人吗?”

“不可以,乔半~遮~面休尔,你想见家人,就回家看自己的妈妈,我也不会做你一辈子的姐姐,更懒得给你当妈,你都多大的人了,不准缠着我,我会烦你的,知不知道。”

她听起来漫不经心地抱怨,实际上每一句话都成了刀子,扎在他心脏上。

“走吧,飞机已经在机场等了。”周嗣宗揽住她的腰,一手提着行李,推着她往前走。

周嗣宗回头看了一眼满脸落魄的乔休尔,周嗣宗露出得意的表情。

幸灾乐祸的样子,气满志得。乔休尔气得心脏抽疼。

戚盼檀身边只能有一个变态,那必须是他周嗣宗,谁也不能抢走他的位置。

刚入夏的时候,亚尔曼请了工人将房子加盖了一层,原本一层的平房变成了两楼,二楼就是专门留给他们的,院子里面也砌了石砖,杂乱的土路变得平整,不过他们赶到的时候,下起的大雪又把路给掩盖了。

十月中旬,雪下得很大,戚盼檀和妈妈靠在窗边下象棋。

窗户突然被敲响,屋内壁炉的热气把窗户蒙上了一层雾。

戚盼檀用手擦拭掉玻璃窗的雾气,露出来一张周嗣宗灿烂的笑脸,脖子上缠着蓝色围巾,掌心里托着一个小雪人,指着它让她看。

戚罄忍俊不禁:“出去陪他玩会儿吧。”

戚盼檀抱着蜷缩的双腿,将下巴放在膝盖抱怨:

“外面好冷。”

“你要是不出去,估计他待会儿就得进来了。”

周嗣宗肯定要抱她,满身寒气把她冻得发抖。

戚盼檀无奈穿上棉服,戴上围巾,双手插在口袋里,她刚走到门口,周嗣宗就给她打开了门。

“宝宝快来,我还堆了个更大的!”

周嗣宗把小雪人放到一个木桩上。

戚盼檀站在门口没动,看了眼脚下的台阶,下面还堆着厚实的积雪。

她将手从口袋里拿出,弯腰屈膝,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