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檀。”

亚尔曼看到门口还有个人。

周嗣宗双手插在黑色的棉服口袋,静静地看着里面,许久,他才把视线缓慢地拉回面前的亚尔曼身上,见对方认真打量着他。

周嗣宗伸出手,自我介绍:“周嗣宗。”

亚尔曼缓慢握住他的手,厚重的手掌布满了老茧,指关节粗大。

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带着探究询问:

“你的父亲,是不是叫周易峙?”

亚尔曼的记忆力很好,这张脸上出现的影子,和几十年前见过的男人有六分像,也是在这个房子里,因为一场冬天的暴雪,他们共处了半年的时间。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他想起来了那段时间发生的事。

周嗣宗表情变得惊愕:“你怎么知道。”

“你在这附近的军营待过吗?”

“对。”

“那就是了,你爸妈来看过你,在你十二岁的时候,也是这个时间,那年雪下得很大,他们在这里待到第二年的三月开春才离开。”

书房的壁炉前放着雪尼尔绒沙发,戚盼檀靠在戚罄的肩膀上。

两人盖着一张毛毯,温暖的橙光将整个房间映照温馨,她们聊了很多话题,从戚盼檀上学到创业。

戚罄的手放在女儿的肩上,她低下头,炉火的光芒将眼中的爱意照得鲜明,像戚盼檀小时候那样,耐心地听着她每天会给她分享的趣事。

戚盼檀抬头看她,戚罄头发已经有了几缕银丝,在鬓角处尤为明显,几根银发和黑发混杂在一起。

她抚摸着她耳边落下的头发:“你头发白了好多啊。”

“我已经五十三了,宝贝。”戚罄摸着她肩膀垂落的黑发,感受着她柔软的发质:“倒是你,和我年轻时候多像啊,我真的很幸福,能看到你如今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