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把这头疯子惹怒了,换来的是现在的下场,就像他把周嗣宗送去军营里的决策一样,如今没有可以让他后悔的退路。
靳昭冀关上房门,楼梯上站着的孟雅妍眼神警惕,她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里面鼓起的形状,依稀能辨认那是把刀。
靳昭冀安抚她:“不用害怕,老爷子手上的权力已经全部转交给我,没有我的命令,那些保镖不会对你下手,你现在杀他,岂不多此一举,反正他都要去国外了,就让他安享晚年吧。”
见她迟迟不肯让步,一直盯着他身后的那扇门,靳昭冀问到:“周鼎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她眼神阴鸷:“重症监护室,昏迷。”
“那不是还没确认脑死亡吗?”靳昭冀轻笑:
“话说回来,周嗣宗要杀了周家所有人,你丈夫在医院里,估计也是他下手的目标。”
孟雅妍表情果然发生了变化,她攥紧了口袋里的刀子,思虑片刻后,转身下楼。
靳昭冀在她身后说道:“门口有两个保镖记得带着,路上注意安全,别被周嗣宗发现了,当心他杀了你。”
这是戚盼檀第二次住进船舱,和周嗣宗逃亡的那次不同,这里的房间金碧辉煌,天花板悬挂着一盏璀璨的水晶吊灯,脚下厚重的地毯柔软且舒适。
床铺宽敞,铺着雪白的丝绸床单,靠枕上的金线刺绣,明显是服务于富人的豪华卧室,沉重的船体让人感觉不到海浪的摇晃。
靳萧玉端着饭进来,戚盼檀坐在沙发,她屈身用双手抱住了头,长发垂落,将她的脸庞隐没在阴影里。
靳萧玉把盘子放在一旁的矮桌,拖住戚盼檀的脸,将她的脑袋缓缓抬起。
“檀檀,看我。”
死寂般的双眸呈现着放空的状态,那双眼睛黯淡无光,深陷在无边的黑暗里,空空荡荡。
“周嗣宗杀了你的朋友,我们复仇好不好?让周嗣宗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拿命换命,才是对他们的告慰。”
戚盼檀眼神游离,没有焦点,发干的嘴唇紧抿成线,掩藏着深处的痛苦。
“只要杀了他,就再也不会有无辜的人死亡了,难道你不想替他们报仇吗?檀檀,你知道周嗣宗手上沾了多少血吧,他本来就该死!如果你选择不去复仇,难道你能心安理得地活下去吗?你被杀的朋友不会在你的梦里折磨你吗?”
靳萧玉逼近了一步,紧紧捧住她的脸蛋:“我知道你有多痛苦,我和你一样,都想让周嗣宗死,我们给他们的灵魂一个交代,你愿意和我一起杀死他吗,檀檀?”
靳萧玉试图将戚盼檀的心与他绑在一起,唤醒她强烈的复仇欲望。
戚盼檀痛不堪忍地闭上眼,艰难地点头后,靳萧玉把她抱进怀里,不断地抚摸轻拍她的脊背,亲吻着芬香的发丝。
“有我在,我会帮你结束这一切,等到杀了周嗣宗,我们就离开这里,换个地方重新生活,回到从前的日子,再也不分开了。”
靳萧玉根本不在乎死的那两个,是她的什么人,他甚至觉得那两人死得好,让戚盼檀和他有了共同目标捆绑在一起,才不会让周嗣宗有机可趁抢走她。
靳萧玉用极端的情绪去欣赏戚盼檀的可怜,他内心深处渴望着她的爱,已经形成了扭曲的信仰。
所以他不惜利用戚盼檀的脆弱,将她的全部都绑缚在自己身边,无论是为了爱,还是扭曲的复仇计划。
戚盼檀一天一夜没有进食,她陷入失眠,靠在床头疲惫的合着眼,听到靳萧玉的开门声,就会瞬间警惕的抬起头。
“还是不饿吗,檀檀。”
已经中午一点了,房间拉着窗帘,只能开灯照亮,她失去了时间的概念,但能感觉到胃部痉挛的疼痛,在和她的意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