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坐在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头发,听着吹风声,忽然有些走神。
鬼使神差地,他蹬掉拖鞋,棉袜踩在地板上,无声地走到窦晟虚掩的房门口。
先是抬头看了?看走廊墙上的钟和两幅挂画。
而后,状若无意地往里?瞟了?一?眼。
这个角度刚好对着洗手间门敞开的那条缝,窦晟正站在镜子前?吹头发,他穿着那条浅灰色宽条纹的睡裤,背心贴在身上,不太平整的衣角随着手臂拉伸而时不时扽起,露出一截光滑紧实的侧腰。
晶莹的小水滴从蓬松的发丝间飞溅出来,在空中不知踪影。窦晟的手穿插在发间拨来拨去,手臂上少年浅浅的肌肉轮廓若隐若现。
那种熟悉的窒息感又?来了,谢澜心里?一?阵凉凉。
《长恨歌》怎么背的来着。
谢澜重色思倾国,寄宿多日求不得。
窦家有男初长成,不看几眼不成活。
这不是完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