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与孟婵音单独处几刻,但次次都被她佯装不懂而打断。

猜想她许是碍于大表兄在此,故而不能私自相处。

娄子胥一面失落,一面为孟婵音寻由头开脱。

几人之间的氛围古怪,身旁少言的沈濛倒是灵敏地察觉了什么,悄然看向不远处龙章凤姿的冷峻青年。

不说在扬州,便是整个东离,二十四的年岁,男子早已经妻妾成群,唯独息扶藐从不近女色,倒像是为谁守身如玉,古怪得很。

沈濛又想起孟婵音现在与他,早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他还这般关切,在万忙之中都能抽出时间,与她们在桃林混闲时。

似乎太在乎婵儿了些。

诡异的念头从她心中划过,又因太过有违伦理,而被压下。

她怎会有这种想法?

以这位息郎君的手段,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不可能放任婵儿与旁人成亲的,定是她多想了。

沈濛匆忙低头,喝了一口凉茶压惊。

因有息扶藐在,孟婵音没有机会与娄子胥独处,全程只无伤大雅地聊了几句闲话。

用过午膳后,娄子胥下晌要去衙门上值,不能再留在此处,便依依不舍地告别三人。

娄子胥前脚刚离去,身子较弱的沈濛因吹久了凉风,又饮了几杯凉茶,开始时不时咳嗽几声,没过多久便被赶来的弟弟沈湶接走了。

林园中的风带着料峭的寒意,伴着桃花香吹进衣襟中背脊发凉,桃花如雨下,青石板上铺上浅浅的一层粉,梦幻如登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