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兰可欣咽下口中的话,脸色苍白的对她勉强一笑,“是刚才我有事来寻表兄,不慎脚踩滑,腿摔到了。”
孟婵音目光掠过她蹒跚的脚,柔声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兰表姐回去后定要注意养护。”
“嗯。”兰可欣点头。
孟婵音扶着她回去,看着兰可欣被侍女接进院子的背影,她长久立在原地,微微失神。
许兰可欣的神情很熟悉了,所以想起了一些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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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她尚且年幼,不过刚记事。
息家主,她曾经的继父刚过世一两年,那段时日是息府最难之时,各个世家如群狼环伺息府,连旁支也欲将息府瓜分。
她永远忘不了有一日,来了个息府旁支的男人,至于叫什么,她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她唤了一句‘伯伯’。
男人是来要掌权的,没有谁看得上乳臭未干的少年管理偌大的息府。
那时息扶藐不仅将人留下了,还好吃好喝地招待,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同意将息府交出去,皆等着看戏。
怎料男人没待多久,在一天夜里画舫狎妓时不慎落下水死了。
因是死在外面的,打捞一起来时身子都被鱼儿啃得面目全非,谁也没有发现身体上原本布满的刀伤,也根本就不是那个男人。
男人是被息扶藐砍碎的,这是她永远忘不了的秘密,这些年无论他表现如何模样,她都记得那日她睡得意识模糊,抱着枕头独自跑出去寻到依赖的阿兄。
而阿兄却一脸沉稳的将苦苦争执的男人,在地上狠狠地拖曳,直到后背全是血痕。
男人求饶,说不应该起邪心,说错了。
息扶藐并未听,松开他的头发,提着长剑将他的身体剁了。
满地的血,猩红了她呆滞的眼。
许是她在门口站得久,目光太明显,沉浸在疯狂的息扶藐转头看见她了。
少年时候的他唇红齿白,面容漂亮,白净的脸上沾着血,神情冷淡的与她对视许久,然后丢了剑,朝她走去。
“婵儿是想和阿兄一起午睡吗?”他依旧温柔,带着兄长的宽容,“你先去房中躺一会儿,阿兄沐浴后就来。”
她是如何进去躺在他床上的,时隔太远,孟婵音已经完全忘记了。
事后她生了场大病,醒来后便佯装忘记了那件事,待他依旧如常讨好,可每每看他的眼神总有惧意。
所以她很久之前便知道,他并不如表面这般模样。
……
天已泄了一地金黄,黄昏渐渐被黑雾吞噬,府上华灯初上。
如往常一样,春心将药碗拾走,拿去小厨房,回来见姑娘房中的灯已经熄灭了,料想许是姑娘舟车劳顿泛乏,所以早早儿就安寝了。
春心悄然将院中燃起的灯抻灭,留了一盏昏暗的灯,再打着哈欠转身回房。
而此时应该安寝的少女,正被青年圈在床架上痴迷深吻。
第29章 第 29 章 黑暗撕破他白日披上的斯……
昏暗的夜里静谧得能放大一切声音, 稍有不正常的动静便很容易被人发现。
尤其是听见春心回来后,在院子里走动的脚步声,孟婵音的心更是提至嗓子眼, 美眸轻颤地望着门口, 生怕春心会敲门进来。
相对于她怕被人发现,而紧张得浑身紧绷,息扶藐神色从容得多。
掌中虚握住少女纤细的腰肢, 用指腹上的薄茧轻轻地抚过, 每一次都能引得她敏感颤栗。
他含啮着她的下唇,吮入口中探舌纠缠,渐循渐进地往深处吻。
孟婵音被他吻得发软, 舌根亦是被搅得发麻,待到外面的动静彻底消失,喘不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