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深陷在掌心,用微痛的感觉压抑住心中升起的慌。

春光明媚,院子两侧的墙面上爬满了鹅黄的小绒花,两人一坐一立地对视半晌。

最先打破这种诡谲气氛的是息扶藐。

他漫不经心地睨视眼前女郎,脸上灿烂却僵硬得快抽搐的笑。

他收回视线,嗓音清淡道:“这几日在昆山忙,未曾派人给妹妹送礼,这是我亲手做的玉白兰花簪,适才观妹妹这身,忽感相衬,所以便给你戴上了。”

“啊,阿兄亲手做的?”孟婵音讶然,明眸透亮含着欣喜去摸头顶上的发簪。

冰凉的质地极好,和往常一样,即便不用去摸也知晓他送的都是好物。

孟婵音眼弯似月牙,轻声道:“没料到阿兄还有这份手艺,日后要是阿兄娶了嫂嫂过门,指不定嫂嫂都无须遣人去外间铺子打造了,有阿兄便足矣。”

说罢,她面露羞赧地垂下手,端方地交叠在腹部,小女儿的娇俏显露出来:“阿兄这个玉兰簪我都舍不得戴,如此珍贵的玉簪,不知日后可否留作嫁妆?”

她占了别人十几年的身份,自然不奢求日后出嫁息府还要备嫁妆,不过是随口说说讨他欢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