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婵音攥住他肩胛的布料,刚才的混沌散去,转眼嗔乜他。
息扶藐笑了笑,下巴搁在她的侧颈,腔调难掩愉悦:“在今日之前,我还以为婵儿心中只有那个男人呢,原来也是有阿兄的。”
男人的气息洒在她的脖颈,刺得她敏感的一缩。
因为他抱自己的姿势觉得别扭,孟婵音伸手抵着他的额,别过头,闷声说:“阿兄是我的亲人,自然心中也有阿兄。”
一句话又将他升起的炙热浇灭。
原来只是兄长。
息扶藐顺着她的力道抬起头,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柔情。
他挑起她尖尖白皙的下巴,神色难辨地问:“所以无论是谁,只要是你的阿兄,你都会放在心上,为他伤心担忧对吗?”
孟婵音俯睨着他漆黑的眼,没有迟疑地点头:“是…”
肯定的话从她的口中脱口而出的瞬间,他眼底绽现出一抹冷郁,扣住她的后颈倏然吻上去。
“唔……”她想要往后躲,却被他抱着转身抵在窗边,吻得愈发深。
他一口咬住她的下唇吮入口,力道大得像要将她吞下般。
孟婵音仰着艳白的小脸,美眸中浮起些许泪雾,被咬了疼就忍不住眉心若蹙,羸弱的被压在窗边,承受他似撕咬般粗鲁地缠吻。
夜月下唇舌交缠,吮出的渍声格外明显,此时但凡有谁路过她的门口,就会听见她在与自己的曾经的兄长纠缠交吻。
她有些害怕,紧张地攥着他肩胛的衣料,克制呼吸,用力抵着他侵犯进来的舌尖。
可她忘记了,用舌去抵,无疑是将自己送上门。
息扶藐察觉少女颤巍巍地伸舌,半阖的眼眸掀开,盯着她逐渐潮红的脸,感受她的柔软身子抵在他坚硬的胸膛。
软的,软得他好似都抱不住,像是稍微大力些,她就会碎在怀中。
少女的呼吸是乱的,秀丽的眉宇间氤氲雾气,天生带着女人的妩媚,被抱在怀中时很难不去怀疑,她这样的身子真的能承受得了他吗?
生得这般模样,他怎么会让给别人。
所以,她注定了,只能是他的,从她进入息府,走到面前唤他阿兄那一日,她便只能是他的。
“息扶藐!”孟婵音见男人眼底的疯狂越来越盛,心下狠心地用力一咬。
两人同时尝到了血味儿。
息扶藐轻喘地松开她,觑着对面同样凌乱潮红的少女,莞尔勾着殷红的唇。
“孟婵音,你真的只当我是阿兄吗?”他的指腹用力拂过她红肿的唇,噙笑的目光难掩恶劣,“世上有兄妹会做那些事?”
此时两人原本的端方早就都丢失。
他不加掩饰的恶意,孟婵音自然也不会和颜悦色的对他,用力抹了唇瓣上的血,瞪着他说:“是,除了阿兄,绝无旁的关系,而且那些事不是你趁我神志不清,引诱我做的吗?倘若我清醒着,一辈子都不会对你做出这种事。”
这句话何其决绝,但这句话她说了很多次,息扶藐早就已经听腻了。
可她说,他是阿兄,谁会对阿兄露出这样的眼神?
但她似乎又说得没有错,若是她清醒,不会与他发生超出兄妹之外的关系。
他看着她沉默了许久,最后一句话也没说,转身离去了。
门被关上后,孟婵音紧绷的情绪骤然散去,身子软软地蹲在地上,捂着发麻的唇,呼吸紊乱地喘着。
同时心中又有点担忧今夜的话说得过于重,他越发不会放过自己。
但话已经说出口,覆水难收,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清晨。
侍女推开门时,孟婵音已经洗漱好了。
少女每面色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