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从小长在一起,但兰可欣与其他几人却是知晓,很快反应过来又是笑作一团。

息扶藐许是也想着往年趣事,恰好也爱她闷闷又娇俏的恼,眼中荡出浅笑,拥了苍天的蔚蓝,漆黑的瞳中清晰倒映着她脸上的表情。

息柔不明白这几人再次发笑,只有孟婵音一人耷拉着眉眼,似有郁闷,便偏头询问身边的女郎。

二房的乔儿接话道:“婵儿妹妹从小便有趣,阿兄最喜欢的就是她了。”

原来如此。

息柔听着乔儿口中掩饰不住的钦羡,若有所思地看向孟婵音。

园中的春色难得,几位花娇娇的女郎又在一道玩耍了飞花令,过一会儿又掎裳连襼地相携去园中花圃扑彩蝶。

玩累了又净手围坐在风亭中,捣刚采摘下来的新鲜花瓣,做丹蔻染指甲。

时辰转瞬即逝,暮色沉沉,天边的弯月与还未曾落下的夕阳会面,余晖洒在黛瓦上几人这才彻底离去。

回去的路上,孟婵音恰好又碰上提着鸟笼的息长宁。

少年眉眼灿烂,被众星捧月地拥簇打游廊而来。

息长宁甫一看见她便眼眸明亮,甩开身边的人往前跑来。

春心对他行礼。

息长宁不甚在意地挥手:“阿姐。”

孟婵音抬眸看过去,一见他便抿唇浅笑:“你这是从什么地方回来的,满头的大汗。”

息长宁额头脸上还有薄薄的汗,三两步跑到她的面前像小时候那般垂下头,乖巧地道:“阿姐帮我擦擦。”

少年生得漂亮,恰十七岁左右的年纪,正是意气风发,明黄的抹额,还穿了件金织骑马服,让人见之难忘,不由得感叹息府之人没有一个生得丑的。

孟婵音执起帕子,如幼时那般攀过他额上的发,用帕子拂过脸上的汗水,眉眼带笑地问:“是去什么地方了?”

少年顽劣,父亲去世得早,无人管辖,兄长繁忙,只有她的话他还听得进去几句,于是乎,息长宁最亲近的人便是她。

女人柔软的语气很娇弱,听不出太多的力量感,拂过脸颊的绢帕还有股淡淡的甜香,香一如他的阿姐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