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时无心去解释,两人之间的霪乱关系。

大夫开了药方,叮嘱如何包扎身上的伤便离去了。

息扶藐身上的伤,最终还是孟婵音包扎的。

血肉与衣袍黏在一起,稍稍拉开一点便血流涌注,狰狞恐怖。

孟婵音第一次给人包扎,甚至有一只手还被抓着,身上的裙摆全都是他的血,像是流不完。

艰难的将伤口包扎完,她又唤了凌风进来,想用他用力些将息扶藐的手掰开。

凌风试了试,面呈无奈道:“婵姑娘,不若你等主子醒来,自然就松了。”

孟婵音抿唇没有说话。

她想趁着他昏迷不醒好离开,等他醒来,她没有机会离开了。

可他握得也实在大力,暂时无法拉开,她只得暂时作罢。

今天受了惊吓,她很快便疲倦,趴在他的身边闭眼小憩。

她睡得很快,所以并未发现男人已经醒了。

一只苍白的手悬在她的脸上,许久都没有落下。

他垂着下长睫,眼眸被遮住了光,如同夜黑中灭了的灯盏,只剩下两个黑黢黢的洞。

她没有选择舍他而走,并不是因为不舍得他,而是因为还将他当成阿兄,惦念一点最后的亲情。

一旦这份情用尽了,她迟早还是会离开他。

他朝她靠近,枕上她的铺散开的长发,面无表情地望着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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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婵音醒来时发现正在马车中,正被男人密不透风地抱在怀中。

她的脸颊埋在他的胸口,闻见了伤口崩开的血腥味儿,哪怕用熏香也没有掩盖住。

察觉到她已经醒来,抱她的男人长臂微松。

两人一上一下的对视,谁也没讲话。

孟婵音先垂下长睫,低声问:“你要带我去何处?”

他道:“回息府。”

回……息府?

他疯了!

孟婵音倏然抬起眼,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而他脸上没有一丝玩笑之意,黢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

被息府的人知晓了,那些人会如何看待她?

她挣扎着跳窗而逃,也不愿回息府。

无论她如何挣扎,桎梏她的青年都没有撤开手臂,哪怕胸膛的血已经渗了出来。

湿漉漉的血沾上她身上干净的衣裳,血再流下去,他又会晕过去。

她停下挣扎,红着眼,狠狠地瞪他。

他不在意她任何仇视的眼神,抱住她的手臂收紧,脸埋在她的侧颈上,被压得模糊的语气含着浅笑:“妹妹,我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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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府上下得知长公子此次在外受伤了,所以皆候在外面。

远远看见马车驶来,大夫人被人扶着连忙上前。

还没靠近马车便被人拦住了。

大夫人不解地看向凌风,正欲开口询问。

从马车中行出长身玉立的青年,翕动无色的唇,消瘦得容颜近乎脱相得让人认不出来了,“母亲。”

大夫人见他脸色苍白,心疼得想要上前却被他温声拦下:“凌风,先将带回来的送回凛院。”

“是。”凌风垂眸,上前牵着拉着马车的马往南门去。

马车中的少女,听见外面那些熟悉的声音,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喘。

众人并不知晓,走已经死去的婵姑娘被藏在马车中,被光明正大地带回了凛院。

息扶藐神色如常,在一众人的瞩目下进了府。

那些姨娘妹妹们被大夫人打发走了,就连息柔想留下也都被打发走了。

凛院只剩下母子两人。

大夫人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