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软帐中,窸窣响起咬着暖音的缠绵。
他深邃的五官沾上点点慾,沉哼沙哑地摩擦过她的耳,如同温热的酒,清冽,醉人。
“婵儿的耳垂。”
他含住白玉似的耳垂,乌浓的眼底萦绕痴迷,辗转间皆是喜爱。
耳垂在湿气中很痒,她脸颊泛粉,抖颤一下,浴桶的水便晃溅在周遭,蔓延的烟落下她的眉宇之上,雾湿湿的。
“婵儿的眼、鼻、唇,肩、腰……”
浴桶中的水一半都在他亢奋中洒了出去,地板全是水。
她咬着食指屈起的骨节,眼眶的泪珠儿也跟着荡啊荡的,蹙眉间风情万种。
他从后边往前握住小巧玲珑的心儿,近乎心满意足地喟叹:“……都好喜欢。”
现在她就这样乖乖坐在身上也好喜欢。
喜欢到他全想要珍藏起来,不舍得让别人碰,也不愿意让旁的人看她。
他松开桎梏她的手,忽然勾住她咬住的食指,抚摸她抿得深红的唇,“别咬手,咬我。”
他如此要求,她自然不会拒绝,张口便狠狠地咬上他。
舌尖尝到一丝血腥的铜锈味儿,她不喜地蹙眉,然后又抵了出去,趴在浴桶边沿别过脸。
连小动作都那般可爱。
他垂下黑浓浓的睫羽,盖住那颗染红的黑痣,以堕落的神态去吻她。
孟婵音的气息被吞得断断续续,却睁着一双杏仁似的水眸儿,一眼不眨地盯着他。
如今的他再也找不到一丝往日的沉稳,如同食了五石散的瘾君子,眼中看见的景色与旁人不一样。
甚至失控地迎合她。
她有些承受不住他的力道,好几次抓住他的手臂,指甲深陷在他的皮肉中,才勉强稳住晃荡的身形。
指甲浅陷入肌肤中的疼痛与快意相融,他喉结轻滚,耐不住似地仰头顶进最深处。
一股热意涌来,她唇边溢出呜呜不清的音儿,倏然低头咬住他的肩膀,死死用力至舌尖尝到一丝血腥,他都还没有松开。
息扶藐怜惜地捧着她泛红的脸吻,任由那一股股的情,抨击着她的脆弱,心中全是愉悦。
她挺着腰强忍,秀长的脖颈迸出两道竖线,脱力后整个人浸泡在温水中,肌肤泡出漂亮的薄粉。
“息扶藐。”
她的语气虚颤得没有多少力气了,眼睛却亮得惊人,眼眶湿润得似灌满的水要溢出来了。
“嗯……”息扶藐盯着她的眼,连瞳孔都未曾动过,如同被摄取心魂的空心傀儡。
孟婵音背后冒出寒意,她竭力忍着那种害怕感,含水光的眼柔和地望着他。
因累得不轻,所以出口先是缓和的吐息。
他温柔地拂过贴在她脸颊上的长发,温柔地问:“婵儿想说什么,我听着。”
她睁着盈满水雾的眼望着他,漆黑的眼珠似乌黑的葡萄,含着催人怜悯的脆弱,“子藐哥哥,我不想一直待在这里,能不能让我出去。”
他的行为太令人窒息了。
息扶藐将下颌抵在她的肩上:“婵儿出去不见了,我怎么办?”
她太狡猾了,一贯爱用无害的神情哄骗他,待到他放松警惕时便弃他而去。
他可以没有所有,但唯独不能没有她。
孟婵音看着不松口的男人,心中一阵烦闷,同时亦升起昏暗不见日光的惶恐。
若是一直被他幽囚在此处,她永远都逃不出去。
倘若再不幸,生下一个孩子,她这一生都完了。
“子藐哥哥我不会离开你,我会乖乖陪在你身边的。”她趁男人刚被满足过,主动牵着他的手指,语气软柔得惹人心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