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不相识的陌生人,她都能这般,唯独对他狠心。
他埋怨得想重咬她,可看见少女白净细长的手指又舍不得,转眼又打量别的地方,发现无一处能真的狠心下重齿咬。
他懒倚在她的身边,眼幽幽地凝睇着她,等着得她一句好话。
孟婵音闻此话,脸上紧绷的神情终于松懈,没去看他眼底露出的微妙。
息扶藐一向睚眦必报,从不做亏本买卖,这不夜阁恐怕日后难过。
“心中又在腹诽什么坏话?”他等不好好话,反而看穿了她心中想法,握住她的腰捏了下。
孟婵音怕痒,下意识扭身躲过,气息不平地辩解:“没有。”
她眨下眼,他都知是何意,怎会看不出她方才露出的神情。
息扶藐眉心微挑,不说破。
他一壁将人捞回来,一壁称不上正经地撩开宽大的裙摆,俯身去。
脸还没有探去,发髻便被人抓得生疼,还被一脚踢在肩上。
她美眸瞪大,压着被掀开的裙摆,并膝夹着他的头,气急败坏地嗔他:“息扶藐,你还要不要脸了!”
他头也未抬地捏了捏她的腿,哑声哄她:“别紧张,打开些,我只是看看你这里还肿着没。”
而且他这次做得如此体贴,她应该给予他奖励的。
孟婵音才不会信他此等狼子野心之人的鬼话,双手紧紧地攥住他的发髻,扭着身子企图远离他。
“乖,别乱动,一会就好。”他勾住她的腿吻去。
她受不住呼吸喷洒在柔软的肌肤上,但他偏生就要她记住,他给予的一切感受。
抵不过他,孟婵音羞愤得红了脸,破口骂他。
埋下头的青年听见她细弱蚊蚋的辱骂,喉结轻滚,低声笑了。
反复来,反复去,都只有那几个骂人词,落在他耳中毫无威胁。
很快她便被作弄得瘫软在榻上,水眸儿如杏花泛雾般洇红着湿气,一句话也顾不得说了。
此间春潮难歇,酣畅淋漓。
另一侧。
老鸨正训诫着人,忽而外间传来人禀报官府的人来了。
现在青天白日,她也没有开门,官差为何会来?
老鸨眼中划过一丝疑惑,因为偶尔时隔几日是会有官差按例上门来查,所以并未多想。
不夜阁之所以能在青州开得最大,便是因为与官府的关系匪浅,每年上供的银子也只多不少,所以她也不担忧。
转头乜了眼房中的这些新来的姑娘,老鸨将手中的条子递给身边的小丫鬟,起身欲要前去迎接。
还不待她出房间,门便被猛然粗暴踢开。
老鸨一时不查被掀倒在地。
从外面迅速涌进来一群穿着蓝灰袍,腰别宫刀的官差,三两下把屋内的几人压制在地上,扣上镣铐。
突生的变故让老鸨还没有回过神。
只见满是清廉的老者双眼泛红,从外面脚步蹒跚奔来。
“女儿啊”
老者越过一众人,目光直直地锁定在屋内,慌张作一团的女子身上。
人群里的兰馨看清来人,不可置信地欢喜唤他:“爹、爹爹?!”
来人便是前不久丢女儿的青州府主。
青州府主寻见女儿后当即老泪纵横,忙让随行的婆子抱起兰馨,声线哽咽道:“爹爹的乖女儿,是爹爹来晚了,受委屈了。”
沦落到此地自然是不好过的。
兰馨心中的害怕转变为委屈,张口想要倾诉这些日子怎么过来的。
可见爹爹一夕之间鬓角白发又增加了些许,她咽下前些日的委屈,摇头道:“爹爹勿哭,馨儿没事。”
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