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难不成是息府的息公子?”

孟婵音侧首去听。

接下来便见那怀疑是息扶藐的人被拍了一掌。

“怎么可能是息公子,你没听见那琴音,分明就是沈府的沈湶公子。”

沈湶怎么会在秦娘子的船上?

孟婵音对沈湶并不上心,听人说是他便收回分散的注意,不禁去想息兰方才脸色不好,会不会是因为沈湶。

她还没来得及多想,那些人又乱猜了。

“那就是张家公子,张乐了。”

“不对,一定是魏府的公子……”

转眼间,但凡有些名声的郎君,甚至连京城之人也被猜测在内,李默自然也不能幸免。

当李默听见有人猜测他时,无奈一笑,“这些人倒是闲,再如此说下去,只怕乌蓬船都要坐不下了。”

一李姑娘没有听见秦娘子弹琴,面上还露着遗憾,颇为感叹回应:“可不就是。”

李默道:“我们走罢。”

孟婵音遂与两人一道出了亭子。

而另一侧,众人胡乱猜测的乌篷船中。

玄袍如暮的青年懒散的在轻浮的花船中,深邃的眉眼也有了几分风流,而净白修长的手指拨弄琴弦。

“主子。”秦娘子跪坐在莲花氍毹上。

她知主子向来不喜被人触碰,所以并未上前,而是老实地垂首道:“中书令已派人找小檀了。”

刚才那一场的确是在造势,为的便是吸引刚来扬州的中书令。

扬州美伶名天下,秦娘子一人便挑起半个扬州,若是来,看的必定是秦娘子。

想要暗地行权色交易,少不得美人、金钱,皆成了一丘之貉后,接下来双方才能放下心好生谈论接下来的事宜。

秦娘子背后的人一直是息氏。

上方的青年一直没有开口,秦娘子忍不住抬眸看去。

见青年颀长健美的身躯,心中升起一丝渴望,但她明白自己的用处,不敢擅自上前去。

她在主子的眼中,只是用来钓鱼的鱼饵。

而世上能入主子眼的,只有一人罢了。

琴弦被勾动,已转了音调,不再如刚才那样清秀如玉珠,沉出冷淡。

秦娘子的心思也跟着琴声收敛了。

想到刚才晃眼看见的少女,秦娘子犹豫片刻,试探道:“奴刚才好似看见婵姑娘在外面,好似身边的是李默公子。”

听见孟婵音的名字,一直拨动琴弦的青年睁开眼,半浮动的花影落在五官深邃的轮廓上,如同萦绕在檀香之中受香火的神佛。

息扶藐淡淡扫过去,同时琴弦在指尖彻底崩了。

秦娘子没料到随口多嘴的一句话就让主子盛怒了,忍不住腿发软,连忙以头抢地:“请主子恕罪。”

她心中懊恼自己怎就说了这样的话。

明知道主子恨不得将婵姑娘身边的男子都弄走,还要说身边有李府的公子。

尤其是刚才主子看见婵姑娘被娄子胥抱了,当时脸色便沉了。

若在平素,她绝对不会看见主子冷沉隐忍的神情,他向来肆意,无论是谁都未曾在他手下吃过亏,唯独将心尖最干净,最耐心的留给婵姑娘。

结果偏生婵姑娘的眼里、心里都没有主子。

秦娘子又想到,主子为何会在花船上了,他是来问娄子胥与她相处得如何的。

主子现在是这个男人还没有解决完,下一个男人又来了,心中不痛快许久了,她还上赶着去主动说。

息扶藐没责罚秦娘子,而是望着断开的琴弦,忽然笑了,眼中却半分笑意也没有。

刚见了娄子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