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栽倒,况且……”

她顿了顿,跟上他的步子,柔声道:“阿兄已经向我承诺了,要给我重新寻好夫婿,我也想明白了,如阿兄此前所言,哪怕当时娄府不退婚,我真的嫁去了,娄府还是会想尽办法将我休弃,就算不休,也会将我降为平妻,最后受苦的终究是我。”

她语气轻缓,说完后扬起玉雕而成的细颈,端是一副盈盈柔媚,“阿兄对我这般好,我应该识时务的。”

息扶藐凝睇她脸上看不清的感激,忽然抬起她媚白的脸,眼底印着黑暗:“妹妹当真是这样想,觉得我做的是对的?”

他就像是一只成年的狡猾狐狸,一点点引诱着她,还用随时要暴露在众人面前的行为,来刺激

她仅剩不多的冷静,想刨开她的内心,看见真实的情绪。

可她是在他眼皮底下长大的,自幼开始,她目光所抬皆是他,一样也能装着姿态扮演小狐狸。

孟婵音望着他漆黑的眼眸,眼神雾蒙蒙的,有些失意的乖顺,讲出的话极为动听:“阿兄比我年长,所见所闻皆长于我,我自然更愿意听阿兄的话。”

无论她这句话说得是真的,还只是为了诓骗他,无可否认,这一刻他的确被取悦了。

松开她尖尖消瘦的下颚,他直起身,修长的腿跨进门槛,懒散的腔调一样听不出情绪:“妹妹哄人时嘴向来甜。”

孟婵音抿唇浅笑,跟上他进了院子。

春心提前得了口信,正在院中布晚膳,乍然见两人一前一后地进来,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上前对息扶藐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