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嗅觉全无?,什么颜色也看不见?,就怕走慢一步被他追问最喜欢哪一种花。

现在这情?况,哪一种都很难喜欢。

薛惊昼凝视她快速消失在门外的背影,忽然?有?些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满足她所想要的惊喜,这满屋子的花,她竟一种都不喜欢吗?

丹房改造为花房,一整个白天薛惊昼都在里头忙碌,薛同云一步也没有?靠近过。

她看似在房内打坐修炼,实则在系统里回忆并记录他们每一次感官交换的时长。

似乎有?某种规律可循。

起初的交换普遍都很短暂,甚至有?一闪而?过的瞬间,却需要很多很多的血,她还记得第一次自己直接被吸晕了过去,差点贫血,但据薛惊昼所说,当时他只有?片刻闻到了血的味道,仅此而?已。

到后来?交换的时间慢慢变长,上次在万仞窟中交换的视觉持续了近一天,而?且需要的血越来?越少。今天他只吸了一点点指尖的血,效果立竿见?影。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机制,总觉得透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

斜阳西沉,夜幕高升,视觉和嗅觉没有?回来?,薛惊昼回来?了。

正好赶在她洗漱之后,准备上床休息的时间回来的。

薛同云正坐在床沿整理床铺,猝不及防看见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自己,还好,只脱了外裳,不算衣冠不整。

她喉头滚动?,挑眉问:“你……做什么?”

明?明?关了门,这门什么时候打开的,怎么打开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

在她干净纯粹不带一丝绮念的眼神中,薛惊昼破天荒感到一丝局促,仿佛自己是误入淑女闺房的登徒浪子。

忽而?看见?她床角堆着的另一床被子,眼睛一亮。

“我来?把?被子拿回去,没有?被子了。”

薛同云抿了抿唇,眉头下压,无?情?戳破:“那你没有?被子了,昨夜是怎么睡的?”

这么蹩脚的借口,怎么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