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头,头皮被?轻轻扯动, 顺着拉直的发丝往下,看见一只不安分的手, “不吃饭,扯我头发干什么??”
薛惊昼还未回答,右侧传来“啪”的一声?,鱼望月拍下筷子,出门去了。
“哎,怎么?不吃了?”
薛同?云站起半个?身子,头皮被?扯得更厉害,无奈坐回去,朝身边人挑眉道:“给我松手!”
他竖起手指,示意她?自己解。
等她?追出去一看,小?鱼师侄拿着根竹枝心不在焉地在地上划拉,满脸写?着不痛快。
“这是怎么?了?”
鱼望月回头,脸上掩饰不住的失望,嘟着嘴:“我就?是觉得,我在这张桌子上显得有点多余,你们都?成双成对的。”
薛同?云实在好奇:“到底发生什么?了,你以前不是一直挺讨厌那谁的吗?”
“我、我也不知道。”
鱼望月一向直来直往,不是个?藏得住话的人,又有人做出倾听的姿态,便?有了倾诉的欲望。
“先前你和薛惊昼闭关,猫不就?没人照顾了嘛,于?是我每日过来给猫做饭,没想到……”
没想到五次有三次和山溪遇上,甚至某次下山去买肉,还曾在沉水镇的西市偶遇,这么?多巧合下来,互相对彼此有了很大改观。
鱼望月每每见他细心照顾几只猫,充满童心陪它们玩,就?觉得他身上镀了一层柔光似的,会这样爱护小?动物的少年,心一定很柔软、善良。
而山溪呢,也对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有了新?的认知,大小?姐虽然不食人间烟火,每次砍价都?反向砍,但给猫买起肉来毫不心软,比给自己买首饰衣裳爽快得多。
再之后就?变成心照不宣的约定,两人开始有了固定的动线:上午接受师尊教导,下午去回春峰侍弄他们那两亩小?药田,晚上到明镜峰喂猫。
虽则与从前也差不太多,但毕竟从前有薛同?云和薛惊昼这两个?电灯泡,现在只有他们两个?,相当于?完全独处的时间,他们有更多机会了解彼此。
更多的了解意味着更多的关注。
薛同?云了然,这和当初对薛惊昼一见钟情可不一样,一见钟情起于?色相、皮囊,往往很快消散;日久生情始于?了解、信任,有更多的感情基础,往往日久弥新?。
“可那个?季青绡……”
鱼望月恨恨的,她?说不出诋毁别人的话,但心头实在不爽,她?就?没见过这么?油盐不进的女子,不管你使什么?招,都?跟打在棉花上一样,人家就?是不接招,一心一意就?对山溪好,事无巨细、润物无声?的那种好,是个?男的都?反感不起来。
可她?又不是那种会一直主?动的人,她?有她?的矜持,几次示好得不到回应,她?就?不会继续了。
“你知道吗,一个?多月前,他母亲忌日,他竟然带她?回乡祭拜!而我,连他母亲忌日是哪天都?不知道!”
薛同?云搂过她?的肩,轻拍她?肩膀慢慢安慰。
“要我说,一直主?动换来的喜欢,那也不值钱。”就?看她?吧,主?动了这么?久,好感值还是百分之五十,偶尔还会下降一二?表示尊重?,可见长期主?动并非良策。
“你要独美,就?像孔雀,维护好自己的羽毛,自然会吸引到他的。怎么?九个?月过去了还在筑基初期,是不是练功懈怠了?”
鱼望月一愣,怒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两年就?能金丹吗?!”
她?撇了竹枝就?要进屋,心里气闷,但还惦记着自己的牛肉丸子,抬头就?见薛惊昼倚在门边,随口就?道:“喏,我说他是跟屁虫吧,你还不信。”
薛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