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同云翻了个白眼,这群人真是行走的感情纠葛制造机。

这时候的山溪就很明智了,站得远远的看热闹,像一头孤狼。

鱼望月道完歉,又问薛惊昼打算修哪些课,日后可不可以同上一门。

薛同云觉得她怪可爱的,起了捉弄的心思,便道:“小鱼师侄,师尊说我师弟适合修无情道呢。”

薛惊昼挑眉看她,继上次的“祸水东引”之后,她又开始指黑为白了。

“啊?”鱼望月看向薛惊昼,满脸的不可置信,过了好几息才转向她,哼了一声,“问你了吗,要你多什么事!”

顿了顿,她问:“那你又修什么啊?”

薛同云傲娇别过脸:“你不是诚心问,我也不想告诉你。”

“哼!”鱼望月抱臂生闷气,过了会儿追问:“他真的要修无情道?”

薛同云瞥了眼薛惊昼,对上他戏谑的眼神,颇有些心虚,忙咳嗽两声转移话题:“啊小鱼师侄,其实我会看手相。”

也不管她愿不愿意,薛同云拉过她的手就看了起来,比比划划,“啧,你这个手相显示,你的正缘可不是我们阿昼啊……”

“真的?那我的正缘是谁啊?”

薛同云心说你的正缘是山溪啊,可这话现在不好讲,一时词穷,正愁不知道该怎么编,左右各伸来一只手。

“不妨帮我也看看?”

异口同声,左边是薛惊昼,右边是薛逸天。

两人看似在对薛同云说话,眼神却盯着对方,空气中的气压无形中都变沉重了。

薛同云左看看右看看,忽然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

第17章 雷池受罚

不多时,长老和教习们次第走进闻道院。

分完班进到学舍内,各峰亲传弟子自动分席而坐,对比起其他峰的热热闹闹、有说有笑,她们明镜峰简直人丁凋零到令人发指。

很难想象原剧情里薛惊昼一个人上这个早八会多么寂寞。

薛同云叹息一声,让他坐靠窗的位置,自己则坐在他外侧。

乾元宗规矩,门下弟子山医命卜相都该学一学,不说精通,起码在遭遇不同流派时能看出些门道,进而知道如何对战,所以头一个月的课就是学各门基础。

为了打好基础早日筑基,薛同云每堂课都听得很认真,作为一个现代人,努力转变思维学习修真知识已经很费力,结果有人还一直拖她后腿。

薛惊昼这个人上课从不带课本,长老讲课时听时不听,也不记笔记,经常拿她的笔啊墨啊的去摆乱七八糟的阵法,一连几日都是如此。

这日薛惊昼又拿了她的笔,薛同云轻拍他手背制止,然后把课本竖起来挡住自己的脸,小声抗议:“师弟,你能不能不要打扰我学习?”

薛惊昼懒散托着下巴,问:“师姐,你这般用功,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有足够强的实力保护你啊,弱小就会挨打,实力永远是维护正义的基础,难道你还想再经历一次那日在闻道院广场发生的事?你也不想总被人骂废物吧?”

她本意是想叫他也用功一些,别老干扰她,没想到他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道:“嘴长在他们身上,骂便骂了,与我何干?”

薛同云狐疑地看他,也不知他是真的对外界的恶言恶语毫不在意,还是听多了习惯性自厌。

正想再劝,前方突然传来拍桌巨响,薛同云浑身一颤,薛惊昼亦收起嬉笑神情,转头微微挑眉,仿佛在问拍桌之人:有事?

真像在挑衅啊,薛同云抬头,正对上烈阳长老怒气满盈的脸。坏了,说小话被抓到了,还是被最看不惯他们的烈阳抓到。

烈阳阴笑一声,像是看到猎物落入自己陷阱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