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玉疑惑起来,“不会有错,你身上反倒没有这种?熟悉的气息,不是千机之心,那会是什么?”千机之心是公输家族的传家之宝,与她相伴多年,她的感觉绝不会有错。
但她也只是疑惑了一下,接着又与他闲话两刻钟,多半都是她问,薛惊昼答。
一问一答间公输玉发现,和薛同?云有关的问题,他都格外有耐心,但凡提起这个?名字,眼里便像有星星在闪烁。而和薛同?云无关的问题,他往往一笔带过,多说?一句都不肯。
如此情状,她还有什么不懂的。
聊到亥时末刻,公输玉身体?困乏,薛惊昼扶她上床歇息,之后又去净房洗漱,才回到薛同?云的房间。
心心念念的人儿早已沉沉睡去,晚间风凉,窗扉半开,她却半个?身子都露在被子外面。
薛惊昼躺上床,从身后搂住她,触到她的手脚,冰凉透骨,叹了口?气,替她掖好被子,在她发顶轻轻一吻。
薛同?云感知到热源,浑身都舒展开,无意识地转过身来,挤进他怀里,一双藕臂从被子里伸出来,环到他脖颈上,迷迷糊糊喊了一句:“阿昼?”
“嗯,吵醒你了?”将她抱在怀里,一颗心才有了落到实处的感觉。
薛同?云还惦记着公输玉的事,“你母亲的身体?怎么样?”
薛惊昼道:“她在坤泽墟受了太多的苦,加之体?内灵力全无、丹田损毁,如今与普通凡人无异。”
即便用天材地宝吊着,也只可保十年寿命而已。
他反手拉过她的手,转着她腕上的手镯,“给你熬的药喝了吗?”
她半睡半醒,嗓音黏糊,充斥着股娇俏的味道,“喝了,你给我熬的药,哪次我没认真喝啊。”
薛惊昼勾唇,“喝药这么乖,奖励你一下。”
“嗯?”
她话音刚落,他滚烫的唇瓣贴了上来,彼此交换气息,温柔缠绵,明明不带半分情欲,却分外动人心弦。
一吻结束,她人也清醒了。
薛惊昼拨弄她颈间的发丝,“师姐,似乎一直以来我都忘记问你,你的生辰是哪一日?”
年年都是她在给他过生辰,他却一次也没有给她庆祝过,想想觉得自己简直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