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忌悠闲地摇着扇子,自?信道,“我也想?退位让贤,可惜放眼望去?,竟也没人能越过我去?,真是不能让薛将军如愿了。”
他凑近薛薜,压低声音道:“今儿我在游廊碰见魔尊阁下身边那位姑娘了,果真是不同于咱们魔族女?子的水灵,就像那九天下凡的仙女?一般,不过远远看了一眼,啧,就叫人如此的难以忘怀。”
薛薜心念一动,半是威胁半是警告:“我劝你别动她主意,那不是你惹得起?的人。”
“哦?”
薛薜不再多说,大步离去?。
闻人忌用扇骨点着鼻尖,眼中兴味更?浓,不让他动?那还真得动动才知道了。
这一日?,整个魔域从上到?下都?伺候得小心翼翼,无人敢大声说话?,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上头便被挫骨扬灰。就连窝在竹苑里足不出户的袁念都?感?觉到?了如履薄冰的气氛,以至于担心起?自?己的小命来。
做戏做全套,天黑之后,薛同云照常让袁念讲故事给她听,听完故事到?了戌亥交接的时刻,上床睡觉。
她近来心事重重,思虑深远,袁念的故事倒确实起了些消解压力的作用,她沾上枕头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夜深人静,弦月高悬,无人发觉竹苑的空气倏地扭曲了一下,薛同云的身体便从床上消失了。
系统感知到连接断开的一瞬间,胜负欲熊熊燃起?,它还不信了,次次都?能让他得逞,默默开始了自?己的反击。
山河笔幻境里的布置仍旧和竹苑一模一样,床也是一样的床,薛同云从幻境外转移到?幻境内,睡意正酣,浑然没发觉身边多了一人。
睡熟后一翻身,习惯性朝着热源攀附过去?,手臂柔弱无骨般搭在他身上,身子迷迷糊糊钻进他怀里,喊了声“阿昼”,带着无意识下的娇柔妩媚。
薛惊昼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再也忍不住,熟门熟路将她拥进怀里,以他们最为契合的姿势。
她的身体也在想?他,当他确认这件事,心情便不由自?主的愉悦起?来。
枕在她脑后的手替她掖了掖被子,他拂开她鬓边散乱的头发,望着她恬淡的睡颜,眸光幽微,喃喃出声,“所以你身上,藏着什么秘密呢?”
他一早便知道,她身上有很多秘密,从发现她的心跳不会为他失控,到?上次生日?她难以吐露与?他相关的重要信息。
她在别的事情上心跳都?是正常的,唯独在面对他时才会如此反常,将这些蛛丝马迹串联在一起?,便能确定这秘密和他有关。
他从前没有爱过谁,更?没有与?哪个女?子如此亲密,在情之一事上可以说没有任何经验。他也曾为她自?相矛盾的举动感?到?疑惑不解、伤心难过他无数次地怀疑,她是不是根本就不爱他,才会连亲吻时都?心如止水?
他映照自?己,有时只是双唇轻轻触碰,哪怕没有更?深刻的纠缠,他的灵魂都?会为此颤抖,心跳失控、手心出汗,紧张得不能自?已。
可她没有,她总是清醒自?持、游刃有余,稳稳占据上风,还能分出多余的心力引导他去?取悦自?己。
午夜梦回?时,这些疑惑便化为闪着寒光的利刃,插在他的心上,一次又一次地将他击溃,血肉模糊。然而醒来后,他又能明?显感?受到?她的情意、她的偏爱,并继续陷入其中难以自?拔,不断为她沉沦、为她疯狂。
如此往复循环,像一场永远醒不来的噩梦。
后来他放过了自?己,无论她身上有什么秘密,无论她是不是在骗他,他都?已经决定不再考虑,只要她仍旧在他身旁,哪怕是骗他,只要她愿意骗他,那就骗他一辈子。
他说服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是骗不了人的,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