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口里说着感谢所有人捧场之类的客套话,礼数相当周全。
很快,说书人的视线扫过二?楼,快速与薛同云对上一眼,点头示意,然后波澜不惊地移向旁边雅座。
薛同云的心跳莫名加快,她觉得这位说书人不像是在进行说书前的鸣谢,而是在找人。
礼节毕,说书人坐到自?己的位子上,一拍惊堂木,四周霎时鸦雀无声。
“各位,今日我要讲的,是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打赌输了剃光头的故事,且听我细细道来……”
手里的瓜子忽然失去了味道,薛同云不敢置信地坐直了身体,仔细听那说书人讲故事,一个字也不敢遗漏。
熟悉的情节有一起上私塾、男孩为了女孩被先生罚站、男孩女孩比功课、男孩为女孩剃光头、放孔明灯等等。
这个故事翻译一下,在现代?有一个广为人知的名字,叫做《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
整个修真界,听她讲过这个故事的只有一个人。
竟然能想到用这样的方式来和她联系,薛同云简直想拍案叫绝,不愧是小鱼师侄。
她的目光再次投向底下那个说书人,刚才一瞬间?的对视之后,说书人再也没有朝二?楼方向看过,如今也是专注于讲故事,从旁人的角度,看不出半点破绽。
薛同云也不敢露出任何异常,照旧磕着瓜子,聚精会神听故事。
薛惊昼就?坐在离她不远的桌子旁边,闭目养神,似乎并没有关注这个故事,也没有关注她。
一个时辰后,故事讲完,说书人鞠躬下台,转身之际,目光隐约朝二?楼抛来。
薛同云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她走到桌旁坐下,薛惊昼睁开眼,“故事听完了?”
“嗯,听完了。”刚才瓜子磕得有点多,现在口干舌燥,直喝了好几杯茶才缓过来。
“还想去别的地方逛逛吗?”
薛同云摇头,撑着下颌,眨着明亮的眸子看他?,“阿昼,明日我可?不可?以还来这家茶楼听故事?”
似乎是好久没有听到她嘴里喊出“阿昼”这个称呼了。
日常时,她会喊他?师弟;生气?时,她会直呼他?大名;只有在求人时,她会黏黏糊糊喊他?阿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