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支起耳朵去听,水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啊!”
一双滚烫的大手?钳住她的脚踝,不由分说将她拽入水中。
猝不及防入水,险些被呛着,薛同云扑腾了两?下,手?腕攀上坚硬如铁的臂膀,支撑着自己站起来,浮出?水面,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水,乱拳捶向他胸口。
“你拖我下水做什么!”
薛惊昼虚虚搂着纤腰,掌心摩挲着她的腰窝,听着她隐含娇嗔的柔媚嗓音,魂游天外,不知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道:“师姐,你太瘦了。”
怕是承受不起他一……
“什么?”薛同云柳眉倒竖,还沉浸在忽然?落水的虚惊一场中。
薛惊昼猛地醒神,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垂下眼帘看她,轻咳一声遮掩:“染上迷香了,下来洗洗。”
“嗯?是吗?”薛同云开始心虚,差点把这茬给忘了。
“怎么想起来找我了?”感知到她来的那?一刻,他是真的很高兴,以为她学会主动走向他了。
谁料她反问道:“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薛惊昼微眯起眼,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劲。
薛同云大概也意?识到了,“你为何……杀了方?才给我带路的那个小宫娥?”
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的视线朝上看向自己,“你把方?才?在玄灵宫内发生的一切讲给我听,不许有遗漏。”
“真、真的要讲吗?”她被迫仰头,喉咙不太舒服,瓮声瓮气的。
“怎么了,有本事假扮成宫娥偷看我,没本事?承认?”
她视线飘忽,就?是不敢看他眼睛,“我哪有偷看,我是光明正大的看!”
薛同云心知这是人家的地盘,不敢隐瞒,一五一十讲了经?过,隐去系统的存在,重点讲了他从殿内离去后,她是如何等待解药,如何看到那?个小宫娥,又是如何被她带到浴池的。
薛惊昼听完低下头,与?她额头相贴。
她挣扎了一下,“你干嘛!”
大手?不容拒绝地托住她的脸颊,“别动,我检查一下。”
绿色的灵力从她额间金色的花纹进入,在她丹田内游了几圈,没有发现魔气。
他松了口气,主动解释,“我没有派人去叫你,我以为你是主动来找我的,那?个小宫娥,大抵是受谁指使?,想要对你或者我下手?。”
他看到了,于?是先下手?为强除掉,至于?幕后主使?,他也猜到几分。
她“哦”了一声,小脸被他包在掌心,圆嘟嘟,别提多可爱,薛惊昼忍不住揉了两?下,控诉道,“没想到有些人不仅不报救命之恩,还试图溜走。不叫你,你就?不会主动来找我,是不是?”
他难得如此高兴,依稀有几分从前的影子。
薛同云眨巴眨巴眼,“我打算回竹苑找你的啊,谁知道你会在浴池啊,没有那?个小宫娥,我连浴池都找不到。哪有人刚结束宴会,就?来泡澡的啊。”
那?身华丽的玄服,她还没仔细看过就?脱掉了,有点可惜。
算了,看到肌肉也行。
她拿掉他的手?,揉揉自己的脸,与?他说起正事?。
“今晚的刺杀,你真觉得是白珩策划的吗?”依她看,白珩才?不会在这么蠢的时机动手?,做的还是最没脑子的局,更大的可能是危险仍旧潜伏在身边,还得小心防范才?是。
听到这个扫兴的名字,旖旎的氛围破坏殆尽,薛惊昼的嘴角肉眼可见地垮了下去,阴恻恻地问,“爱屋及乌到连人家的爹都要管?”
“什么?!”薛同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一股无名邪火从脚底直冲天灵感,“你真是莫名其妙,这碗干醋到底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