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初见,薛惊昼偶有杀气?外露时,系统都会发出警告,可这次它没有,她便以为?还没有到最危急的时刻。
却原来是因为?系统与自己断联的缘故?
思绪百转千回,脑海中一道白?光闪过?,她这才想起自己去?禁地的目的,“师弟!”
强忍着浑身疼痛下床,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薛同云直直奔向?薛惊昼的房间,刚打开门?,便与端着药碗的他打了个照面。
薛惊昼怕手中的药被?晃洒了,破天荒没有像之前那?样张开双臂托住她。
薛同云扒着门?框的手骨节泛白?,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一通,见他安然无?恙,呼出一口?气?。
他没事,那?么山溪呢?
“师弟,山溪怎么样了?他在哪里?”他救了她回来,应当也救了山溪吧?
薛惊昼眼神一暗,绕过?她走进屋内,不轻不重地把药碗搁在桌上,冷声道:“你自己伤成什么样了,还有多余的精力关?心别人?”
薛同云对他责问的语气?感到不习惯,在他疏离的目光中生出些拘谨,讷讷答:“我、我这不是没事吗?”
“是吗,没事?”
薛惊昼嘴角挂上不善的弧度,“你说没事那?便没事吧,把药喝了。”
便是再迟钝,薛同云也意识到他生气?了,乖巧地拖着步子走到桌边,边走边吸气?,每吸一次气?,他的眉头便更皱一分?。
她端起药碗,吹了两口?,刚要喝,听见他不带一丝感情的警告:“很?苦,不要小口?喝。”
薛同云一愣,做好了心理准备,捏住鼻子,端起药碗一口?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