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桶上面,扎成一个简陋版的汗蒸浴室。

你看着他忙里忙外,又是烧水,又是掺水,热水和冷水混合,腾腾的雾气升到空中,白色的油纸瞬间凝结成细小的水珠,所有的热量全部锁在小小的空间里面,非常温暖。

祁灵均用手指试了试水温,刚刚好的温度。于是转过身来,对着陆溪云道:“热水好了……待会我出去一趟。毛巾和肥皂放在你的右手边,洗发膏……我家里没有,你等我去跟霞姐或是刘婶子要点。”

说完,男人就急匆匆出门了,像是后面有洪水猛兽追着他似的。

你有些想笑,不过也很感激男人的细心体贴,知道女人洗澡要避嫌。

下了床,你快速脱了衣服,在体温降低之前,浑身哆嗦着投入热水桶中。疲乏的身体泡在热水中,好像都要融化在水里了,你发出舒服的喟叹。

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玩水花,洗澡整整洗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水温完全凉了,你才恋恋不舍从水桶里出来。

洗完澡,浑身的疲累一扫而空,湿淋淋的头发披在肩后,白里透红的肌肤,细腻得像是搽了一层油润滑腻的膏脂似的。更不用说那张出水芙蓉的白净小脸,黛黑的柳叶眉,秀气的鼻子,小巧的嘴巴,整个人就像小一号的娃娃,在这片整日吹拂着烈风的蛮荒北地,何时出现过长相这么标志的城里姑娘。

祁灵均推开门的时候,乍然看到眼前的景象,潮湿的水汽,滴着水珠的乌黑长发,女人赤裸雪白的后背,纤细的腰肢似乎一只手掌就能握住,比他小了好几号的小巧白嫩脚掌,白裸的赤足踩在地上,就像踩在他的心上……扑面而来的春光乍泄,他一下子呆住了,久久无法动弹。

旷了二十六年的身体积蓄着冲动和性欲,如今直面冲击来自女人的诱惑,叫他如何忍受得了?

从见到陆溪云开始就没有软下去过的器官此刻变得又热又硬,高高地竖在裤子里,紧绷到疼痛的程度。

……他喜欢她,好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

祁灵均用力掐了一把下身汹涌的野兽,疼痛使得他的眼眶微微泛红,黝黑的面皮罕见地染上一抹绯色。他脚步微顿,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内心躁动不堪的欲望,才恢复正常,长长的深呼吸,走进屋内。

你感受到冰冷的空气,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刚想套上旧衣服,还没转身,就听见身后传来祁灵均微微沙哑的声音,“我给你要了一点搽脸的……还有女人洗头发的,洗衣服的……你看一下要不要用?”

草草草!!!什么时候出现的啊!难不成,他看见你走光的全过程了?

这个乡巴佬,变态,混蛋,明明说过自己要出去一趟的,枉自己还以为他是个好人,还想着要好好相处,不再恶劣地对待他,像以前那样高高在上,颐指气使。

可是,现在,你的想法完全错了!大错而错!

祁灵均就是个登徒子,大色狼,嘴里一套,心里一套,表面上一本正经,像一个正人君子,实则口是心非,道貌岸然!

你又是羞耻又是恼怒,快速穿好衣服,转过身去就冲到男人的怀里,眼神亮得惊人,细白的牙齿死死咬住他的手指,像一只小狗,牙齿威胁性地呲出来,对着男人用力咬下去。

“……祁灵均,你这个登徒子!敢偷看我洗澡,你死定了!”

手指几乎被咬断,祁灵均的眼睛却因为疼痛而兴奋,赤红的眼珠在黑夜中如同闻到带血丝的生肉的恶狼。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像一头倔强的小兽,绝不折去傲骨,弯下膝盖。眼神高傲明艳,即使落难,也如曾经的大小姐一般,极力保持仅剩的体面和尊严。

……想教人毁去。

他不想过早暴露出自己的目的,毫不掩饰的掠夺和侵略目光,他本想徐徐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