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还敢去那种场合吗？”

杨戬把你抱在怀里，修长的手指抬起你的小脸，低下头和你对视，声音有些沙哑，眼神却难得的认真正经，他严肃郑重地看向你，下颌线绷紧，像是在教训你。

你抽噎了一下，拉拉他的袖子。

“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去了……”

漂亮的眼睛闪烁着晶莹的泪雾，少女的哀求让人不忍惩罚，柔弱啜泣的哭腔，即使是最铁石心肠的男人，也会忍不住心生动容。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虽然已经洗了三次澡，又用身上的法力把少女从头到尾复原愈合，手指一寸寸检查身体，确保没有一丝伤口，但他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杨戬用大大的浴巾把怀里的小姑娘包起来，吹风机一点点吹干湿软的黑发，洗过澡的少女看起来更加柔软精致，像个漂亮的洋娃娃。

他忍住心里酥酥麻麻的柔软，把少女抱在床上，手指一点点掖好被角。男人坐在床沿边，神色温柔，一盏台灯亮起，昏黄温暖的光线柔化了他脸上冰冷的轮廓，细长深邃的眼睛像是洒了一点星星进去，散发着盈盈的光泽，柔情脉脉，似绵绵春水，温柔得不可思议。

“没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你抱紧杨戬，呼吸轻盈，温热柔软的身体散发着甜美的香气，闻起来就像一道美味的糕点，让人忍不住想要品尝。

“杨戬，你的项圈，我捡到了。”

你亮晶晶的眸子看着坐在床边的男人，把手心的黑色项圈捧到他的面前，神色殷切，眼神带着小小的欢喜，动作小心翼翼的珍惜，就像捧着什么珍贵稀有的宝石。

“还给你”

杨戬有些好笑，又有些悲凉，他看到项圈上的名字，如同不可拔除的烙印，刻在身上的疤痕。

每次想起来，都是血肉模糊的程度。

“我不要了，你留着吧。”

他轻声道，唇角掀起一抹柔和的笑意，把那条黑色的项圈重新放到你的手里。

“可是，这不是你的吗？”

“是我的，但是，现在我不想要了……”

“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我不需要它来证明了吧。”

“证明什么？”

“证明我的存在。”

“存在还需要证明吗？”

看着你撇过头眼神疑惑的样子，语气天真，带着小女孩的可爱和浪漫。

杨戬低下头，像是在沉思的样子。片刻，他才像是构思好了心里的答案，温声道：

“有时候，人遇到无法承受的创伤，活着的意义会一点点消失……这个时候，就需要证明，证明自我的存在，证明自己还能活下去的意义。”

“这个项圈，是我半年前自己给自己戴上的，对我来说，这既是枷锁，也是束缚。”

“但是，现在……我已经不需要这个东西了，因为，我已经找到其他的，可以让我继续活下去的意义了。”

“是什么？”

“这个啊，保密。”

“啊，求你了，你就告诉我嘛！”

“就不告诉你！”

“大坏蛋！哼，不理你了！”

……

杨戬抱着沉沉睡去的少女，感受着内心融化到不可思议的柔情，重新唤醒的希望，被他丢弃了很久很久的快乐，死掉的灵魂似乎又在这具空荡荡的躯壳活过来了。

血液奔流之间，体温在一点点变得滚烫，他感受着失去的感受，贪婪又专注，如同一具藤蔓，悄悄扎入血肉，带着拔之即死的偏执和热烈，肆意汲取怀中少女的气息，甜美又缠绵。

沉沉的夜色，只有床头的台灯散发出来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