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绒灿哭诉。

“我刚刚打电话给杜鲸飞，那家伙说他还在排队体验vr新玩法，马上就排到他了，舍不得走，简直太没义气了！”

乔慕鱼哽住，讲义气的他确实不忍心让好友饿肚子，于是没怎么做纠结就应下：“好，你在哪个馆，我现在过去。”

“我们在3号馆贰P18。”

确认完毕后，乔慕鱼挂了电话，跟路枕解释情况：“我要去帮徐绒灿看会儿摊位，叁橘老师那边就先麻烦你去排着了，要是你先排到的话，记得帮我要份to签。”

“我一个人去？”

“嗯。”

“......”

路枕太不情愿地沉默两秒，最终还是点头妥协，乔慕鱼转身要走，却又被他拉住讨价还价：“代购费呢？”

乔慕鱼无奈地笑，踮脚亲了口他的嘴角，低声哄道：“不够的话晚上回去补给你。”

路枕眉梢轻扬，十分受用地乖乖排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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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慕鱼按照地图顺利找到徐绒灿所在的摊位。

为什么这么顺利呢，因为她挂在头顶的那条红底白字横幅实在太醒目太抢眼了，路过的蚂蚁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求求你们不要草我家1啊！]

乔慕鱼：“......”

是的，很不幸，徐绒灿嗑的是一对帝美cp，tag月日。

虽然是帝美，但好在所属IP相当热门，群众基数大，以至于这对cp整体称不上是冷门北极圈的凄惨程度，努力凑凑，也能凑出十多个同人摊位支在这里给同担喂饭。

不像隔壁街道的美帝姐排成了好几条超长的队伍，徐绒灿这小摊前的客人一直陆陆续续的，不温也不火。

这会儿没什么人来，她跟乔慕鱼简单交接一番后，就放心地把摊位交给他看管，拉着拼摊的珍珠太太跑去吃饭了。

虽然乔慕鱼对这对cp的属性并不了解，但只是售卖制品的任务对他来说没什么太大的难度，再加上前来搭话的都是一群温柔可爱的同人女，她们目标明确，预算充足，交易十分爽快，他就坐在那找本子递本子分装物料，应付起来还算轻松。

偶尔冷场时，乔慕鱼就好奇地翻看徐绒灿写的三十万字同人本，大胆的尺度和画面看得他啧啧称奇。

正当他在心里感叹着这都能过审时，面前忽然传来一个中年男人低沉的声音：“你好。”

“你h”

剩下的一个“好”字还没说出口，乔慕鱼抬头看清来人后，震惊到险些咬下自己的舌头。

路辉钧？！

手里的1/8/禁同人本“啪嗒”一声掉到桌上，乔慕鱼手忙脚乱合上它，吓得差点把它塞进嘴里藏起来。

可路辉钧貌似并没有认出眼前戴着冷帽和口罩、整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乔慕鱼，他一味抬头认真核对着摊位号。

“这里是......”路辉钧卡壳，拿出手机对着念，“凉拌绒花2333老师的摊位吗？”

凉拌绒花2333是徐绒灿搞同人的圈名。

乔慕鱼听到这个魔性的id从路辉钧口中念出来，实在有种高中班主任搞擦边的惊悚感，他神色无比复杂地点头：“...是的。”

路辉钧貌似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推正了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皱起眉头仔细打量乔慕鱼一番确认道：“绒花老师是男生？”

乔慕鱼眼神朝旁躲闪：“啊，不是，我是她朋友，她去吃饭了，我帮忙看会儿摊。”

生怕路辉钧再问点别的什么，乔慕鱼果断把话题错开：“你需要点什么？”

路辉钧低头扫了眼桌上的各种制品，伸手指向一本小册子，问：“这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