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裙妇人望着周晟元不禁奇怪:“既然是亲生的,那他为什么不姓路?”
“这可就曲折了。”
卷发妇人放下香槟,绘声绘色地说起来。
“这小周少爷本名叫路笙,谢夫人生他时难产大出血,险些丧了命,好歹给从鬼门关拉回来了,但医生说她以后再也怀不了孕了,这孩子就成了路家唯一的心头血。”
“谁知道笙少爷三岁那年一家人来南涧旅游时不小心走丢了!找了三四年都没找回来,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的,谢夫人难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慢慢走出了这个坎。”
“但夫妻俩又没了生育能力,便想着去领养一个。这一来呢,好给路家培养个新的继承人,二来啊,他们也是抱着积德的心态,想着他们对这个养子好的话,就希望老天保佑自己的亲儿子被哪个好心人捡到,并且善待他。”
“居然还有这回事啊!”
黑裙妇人继续八卦道。
“那这亲儿子是什么时候被找回来的?”
“就去年夏天的事。当年小笙少爷是被南涧的一个老妈子给捡到了,她没有结婚没有后代,就把他留下来给自己做个伴,孩子也随她姓了周,她除了穷点,对这孩子委实不错,一点没亏待他,只可惜前年就生病去世了。还好老天有眼,没多久,这孩子总算是被路家给找到了。”
卷发妇人抿了口香槟润润嗓子,继续道。
“你知道吗,去年路先生和谢夫人搬家来南涧市,就是为了他这个亲儿子。小周少爷耍脾气呢,非说自己不是路家人,不肯跟他们回北汕,谢夫人对这个儿子心疼得要死,没办法,只好跟到南涧来依着他哄着他,就连小路都跟着转学了。”
“原来如此,我就说他们家好端端的放着寸土寸金的北汕不待,搬到南涧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