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南羡回过头来,他抿了抿唇,似乎想说什么,却咽了回去,只道:“你放心,本王一定护你周全。”

苏晋摇了摇头,问道:“殿下出行,身旁应当会跟几个暗卫,现在殿下是不是察觉不到这几名暗卫的声息了?”

朱南羡一怔,垂眸没有答话,握住苏晋的手更紧了紧,似是想让她宽心。

苏晋却道:“不能往前了。”

她在长街站定,往四下看去,周遭悄然无声,静谧的月色打在青砖墙瓦,不时反照出一道冷光,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刀兵的锋稍。

苏晋低声道:“殿下,你知道他们为何迟迟不动手吗?”她沉了一口气,抬目望北,看向长街尽头:“再往前,就是四殿下的府邸了。”

四王封藩北平,手握神州北部咽喉,若能在四王府前杀了十三皇子,将这脏水往其身上一泼,岂不一石二鸟?

朱南羡一默,又拉着苏晋往东走,想绕路回宫。

苏晋又摇了摇头:“也去不得。”

她一直怀疑之前的仕子闹事背后有人怂恿,后来回当日种种,并不是没有端倪可寻的。

闹事之时,朱雀巷沸反盈天,南城兵马司独木难支,形势艰难,而离城南最近的东西二城兵马司却迟迟没有赶来。

苏晋问其故,南城兵马指挥使覃照林的原话是,东西二城兵马司在路上与暴匪干起来了。

而今细究起来,京师再乱,怎么会有暴匪能拦了兵马司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