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乱葬岗常有人“摸尸”,这些人便想了个辙,为死去的宁嫣儿上好妆,穿上华服,让她立在乱葬岗,吸引“摸尸”的过去,反正这些“摸尸”人大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做惯偷鸡摸狗的事,又平白出现在乱葬岗,到时候将劫色杀人的罪名往他身上一扣,就是想辩解都难。
而张奎,就恰在三月初七的夜里,遇上了已经死去的宁嫣儿。
苏晋想到这里,又觉困惑,这些官老爷既然当机立断地对宁嫣儿下了杀手,为何没有立刻对晁清动手呢?
“三月初六当晚,宁嫣儿被叫去陪酒后,那名晁姓书生是如何离开寻月楼的?”
“说来也怪。”另一名琵琶女答道,“当夜起争执的时候,只有嫣儿一人从房里出来,她被叫去陪酒了后,晁姓书生仍呆在房里,过了许久才独自离开。一直到三月初八,那几位官老爷像是回过神来,想到嫣儿不可能独自一人出现在客房,派人来楼里询问,才打听到这书生的下落。”
三月初八,他们打听到晁清下落,三月初九,晁清失踪。
据许元喆所说,晁清失踪前,一直在处所用功,那几位官老爷一定是打听到晁清乃这一科的贡士,不敢在有朝廷武卫把守的贡士所动手,所以在打听晁清的下落后,没有当日动手,可三月初九,晁清又为何突然失踪了呢?
她蓦地想起晁清失踪前,太傅府家的小姐晏子萋去寻过他。
“太傅府家的大小姐,你们可识得?”
两名女子面面相觑:“回大人的话,这样金贵的官家小姐,草民这样身份的人如何识得?”那名手持团扇的想了想,忽地道,“倒是嫣儿,她以往像是在达官贵人家伺候过,认识京里几个贵小姐,若她还活着,大约能为大人解惑一二。”
琵琶女续道:“那几位官老爷后来还来过一回,也是那一回过后,媛儿姐突然说要嫁人,没几日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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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晋道:“你们放心,本官一定会竭力而为。”
从寻月楼出来,周萍语重心长地对苏晋说:“接下来你要如何查?这里的老鸨嫁人了,线索断了,此事又和朝廷官员扯上了干系,看着水深得很,我看云笙既是失踪,想必吉人自有天相,你还是莫要再往里头搅,省得将自己也赔进去。
苏晋听得这话,却是不语。
那几个官老爷心狠手辣,动辄就下杀手,寻月楼的老鸨既然敢诬蔑张奎,说明是个晓得内情的,那些人事后岂能容她?眼下看来,这位叫媛儿姐的老鸨嫁人是假,逃跑才是真的。
当日晁清与宁嫣儿在客房内,纵是听到邻屋有人议案子,但隔着一堵墙,充其量不过听去些首尾,那几位官老爷仅因为此就要对宁嫣儿下杀手,可见他们当日议的,乃是一桩天大的案子。
如今的应天城里,还有哪一桩案子大得过现如今的南北仕子案?
两日前,苏晋在宫里被人追杀,就怀疑晁清的失踪或许与仕子案有关,如今看来,她彼时的怀疑,并不是空穴来风。
这么说,晁清与宁嫣儿极有可能是因为听到隔壁屋的几个官老爷议论仕子案,才一个被灭口,一个失踪的?
既然与这么大一桩案子有关,那么此事必不可能就这么了了,一定还有后续在等着她。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薄暝已褪,月华初上,苏晋看了眼天边的月色:“先回衙门吧。”
***
隔日一早,苏晋照例去上值,她在都察院住了两日,同僚们见了她,都有心打探仕子案的进展,但苏晋三缄其口,他们问不出什么,也就作罢。
一日无事,至下午,苏晋外出办了桩小案,等回到衙门,孙印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