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问过柳昀一人的意思。”
朱南羡和柳昀两人选的?
沈奚并指就在“晋安”二字上敲了敲:“这还用猜?”又在罗松堂发问前,将双眼一弯,笑嘻嘻地道:“怎么,罗大人拿这题来考我?是想在我这里求个解?”
罗松堂讪讪一笑:“这不赶着这两日要奏请陛下立后么?老夫在青樾你这问明白个意思,清楚了陛下的心意,老夫也好办事不是?”他说着,随即将声音压低,悄声道:“青樾,你给老夫交个底,陛下对苏时雨,真是那个意思?老夫看陛下不像是好龙阳这口的人啊。”
沈奚看了他一眼,默了半刻,将他手里的纸张取过上下再扫了一眼,随即塞回到他怀里:“你觉得是那个意思就是那个意思了。”
“果真?”
沈奚又笑嘻嘻地道:“陛下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知?他这一路怎么过来的你瞧不见?你这草本上头只有一个‘晋安’,若再加上几个‘樾安’,‘旻安’,‘麟安’,他或许还会为难个片刻。”
罗松堂道:“哦,你这意思是老夫想多了。”
沈奚神神秘秘地道:“没有,我也觉得就是那个意思。”
说罢这话,他再一笑,折返身却往明华台外走去了。
罗松堂追上两步:“你不去明华堂见陛下了。”
“年号都定下来了我去什么去?”沈奚道,“且还定的是‘晋安’,与其见陛下,我还不如趁这会儿功夫,去瞧瞧苏时雨。”
罗松堂看着沈奚施施然远去的背影,方才还清晰的念头被他这一通插诨打科又搅成一片浑浊水,他取出怀里的年号草本,盯着看了一会儿,十分后悔地想:正是了,当初拟年号的时候,怎么就没想着去问问沈青樾的意思呢?早知这样,就应该拟它百八十个“安”,非但要有“晋安”,“樾案”,还要有“绫安”,“婉安”,“歆安”,如此便可顺便将隔几日皇后的人选定了,他还费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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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道理新帝登基,第二年才开始行新帝年号,但是我为了行文方便,定成第二个月就开始行年号。
也就是说,景元二十五年就是晋安元年。
景元二十五年到七月,晋安元年从八月开始。
以上只是我这篇文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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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明天见~
一七零章
朱南羡问过柳朝明白屏山火|药的详情后, 将此案交给了张石山审理。他本想着去未央宫看看苏晋,奈何朱祁岳薨殒,朝廷彻底没了可任用的武将,西北那头出征在即, 兵部尚书龚荃再次接到赤力整军的急报,火急火燎地赶来明华堂面圣。
朱南羡看了急报,面色也凝重起来。
龚荃道:“老臣在心里翻来覆去地数可以领兵西北的将帅,除了四殿下, 只有一个陛下您,但四殿下还在跟北凉苦战呢。要不把戚都督叫回来?”
朱南羡摇头:“戚无咎擅水战,有他在东海剿灭倭寇,朕才能放心。”
“那就只能是朱荀了。”龚荃道, “四殿下就藩北平前, 朱荀倒是一直在北疆领兵, 与北凉算是有来有回,但, 到底吃过几次大败仗, 又十年不曾征伐, 放他去,老臣总有些不放心。”
朱南羡道:“朕会派茅作峰跟着他。”
“是, 老臣也是这个意思。”龚荃道,“听左将军说, 陛下已亲自下令, 命茅参将赶回西北了?”
朱南羡道:“朱沢微身殒, 朕原打算将五万凤阳降军交给茅作峰安置,眼下赤力整军,只得让他先回西北。明日你兵部派一人去九江府,将安庆驻地的凤阳军重新编制了。”
龚荃称是,又叹道:“安南那头的危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