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苏晋悄无声息地来到门口,等那名内侍消失在廊檐尽头,她当即闪身而出,匆匆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苏晋不知道是谁要害她。

但她知道,单凭一个小小内侍,还不能在这戒备森严的都察院随意出入。

这内侍背后,一定是有人指使的,能将人安插到都察院,应当是一个权力不小的人。

这宫内是不能待了,“那个人”既然能派内侍进都察院,就能派人在宫中各个角落寻她。

不如撞在巡逻的侍卫手上险中求安?

不行的,苏晋想,指不定哪个侍卫就是一道暗桩,自己撞上去,岂不自投罗网?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要害她的人,大约也是忌惮都察院的,否则他会派人就地动手,而不是毒杀。

既然忌惮都察院,为何要选在都察院下毒,她不过一名京师衙门一名知事,若想杀她,趁她在宫外不是更好?

是有什么事令他非要在此时动手不可了吗?

透支过度的身子已开始不听使唤,每走一步都像踩在云端,疲累将匿藏在百骸的病痛如拔丝般拽扯出来,渗透到每一寸骨骼血脉中。

可苏晋却顾不上这些,仔仔细细将最近发生的事回想了一遍。

她近来只与两桩案子扯上了干系,一是南北仕子案,她在闹事当日,堪破了牙白衫子的“天皇老子都不管”的言中之意;二是晁清的案子,她昨日已查到了寻月楼的头牌,宁嫣儿。

若“那个人”是冲南北仕子案来的,趁她在衙门养伤的期间动手才是最佳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