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忽然开口道:“苏晋,时雨是他的字。”

覃照林呆了一呆,忙道:“对,对,正是苏晋。”

心底有一股晦气油然而生。

苏晋这厮究竟什么来头?连金吾卫的头儿与左都御史都晓得他的小字?

朱南羡忽问道:“他去了多久了?”

覃照林道:“回殿下,已去了两个时辰。”说着,一头砸在地上,险些磕出个坑,“禀殿下,禀御史大人,属下知错了,属下这就去找苏知事,等把人找着了,再把俺脑袋割下来给知事大人当球耍。”

却没人再理他。

那头左谦已下令金吾卫列长龙阵,二人成排,执矛开道,将朱雀巷拥挤的人潮强行撕出一道口子。

不多时,有小兵来报,说找着人了。

朱南羡看柳朝明一眼,微一点头,大步流星地朝朱雀巷迈去,然而只堪堪走了几步便顿住了。

长巷深长,金吾卫分列两侧,尽头处跌跌撞撞走来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她右手边还悬着一把长刀,隔得远,看不清是握是提,却无力地拖着,刀锋履地,发出尖锐的刺响。

日暮前的晖色异常浓烈,淬了金子一般兜头浇下。

苏晋的心里却浮起稠密的云,雷声轰隆过境,洋洋洒洒下得不是雨,是冰粒子。

金吾卫从她手里接过许元喆的一瞬间,她便觉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