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本分。”

“嗯,见你这般懂事,我也放心了。好孩子,你侍奉你祖母这般孝顺,我和你爹也不会辜负你的。”蒋氏意有所指。

四姑娘心跳漏了一拍,这说的是自己的亲事了。

三年前,父亲约莫看中了韩效,然而人家这样的少年进士早就被集贤相选为女婿,只是那女子命薄,嫁过去一年就病殁了。

难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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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小年是二十四就过了,北方真是冰天雪地,锦娘就让陈小郎每日把门口的雪扫了就进门来。

锦娘今日绣了八只蝴蝶,都放在盒子里,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对大家道:“今日咱们早些收摊,外头这么冷,肯定也没太多人过来。”

熟料,只见有人进来,她们朝外看去,见是个清凌凌的梳丫髻的姑娘,她手里抱着包袱,冒着风雪进来。

阿盈连忙上前替她拍打雪粒子,又去端了热茶过来。

“我们家夫人有一件缂丝的衣裳被扎破了,不知道能不能修补?”丫鬟道。

锦娘看了她半天才道:“四儿,你是四儿吗?”

虽然长高了不少,人也丰腴了一些,但相貌很熟悉。

那丫鬟惊了一下,她以前叫四儿,后来改名叫香茗,怎么这位娘子也知晓她的名姓,但她很机警,还是道:“请问您是……”

锦娘如今瘦下来,打扮也不同了,如今天色又有些黑,她想四儿肯定看不清楚她,故而笑道:“我啊,锦娘,你还认得吗?以前我们一起在针线房。”

香茗惊了一下,不可置信,二人互相说了各自的境遇,都唏嘘连连。

针线房自从锦娘她们走后就裁撤了,后来她就被调去伺候蒋氏,如今已然是蒋氏房里的三等丫头了。

“真没想到锦娘姐姐有如此造化。”香茗还沉浸在过往中.

锦娘见外头不早了,遂先说正经的:“你是要补衣裳吗?”

香茗这才擦了擦额头的汗:“是啊,三姑娘马上要成婚了,这是夫人最心爱的衣裳,哪里知道被钉子挂了个口,去前面绣巷寻了人也没人会补这个。”

“这是宫制的缂丝,莫说是外头的绣娘,就是文绣院的会补的也是少数。”锦娘看了看。

香茗一惊:“那姐姐可会?”

锦娘笑道:“这样的缂丝补起来,少说也要五日,多则十日,但既是你拿来的,我就晚上熬夜五日替你补好,除夕前一日你派人来取就是了。只是价钱就不便宜了……”

她得先说清楚,免得因为钱把两人关系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