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管不过来了,只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现在反倒宁愿是蒋羡和刘大郎君有事儿了,至少蒋羡是男子,不会弄出孩子来。
偏偏蒋羡现在还真不是,人家虽然俊逸不凡,可其妻却是美貌出众,便是她派过去伺候的美貌丫鬟,蒋羡也是不多看一眼。
荀大娘子都想像锦娘取经了,可惜她上门很少,说话也很有分寸。
现下是有外室按捺不住,有了身孕想进门,荀大娘子自然烦恼不已,今日也是请自己兄弟上门敲打一番。
敲打其实也只是延迟外室进门罢了。
锦娘这边也是很忙,除了行会的事情还有便是自家铺子的活计,如今南城高家的儿子周岁,在魏家绣铺定了三套上好的衣裳,悯芝缝制好后,锦娘在上面绣。
别小看这三套衣裳,一套十二贯,三套就三十六贯。
为了早日完成,锦娘晚上开始赶工,反正蒋羡也没回来。罗妈妈正陪着锦娘说话:“如今您比先前忙了许多。”
“是啊,这也没法子,家里家外的到处都要用钱。您不知道就节礼耗费了快两万钱。”
对罗妈妈这样的蒋家的下人,就别装富,多说说难处。否则传回蒋家,还真的以为自己赚钱很容易。
罗妈妈心道夫人还是有先见之明,否则她这么一去,六老爷另有新欢。哥儿可怎么办?他还这般年轻,中进士不知道是何时的事儿,多亏了魏家娘子打理。
蒋羡是小年时回来的,回来后便和锦娘说起了刘家为了外室进门的事情在闹。
“不会吧。”锦娘想这些什么外室的事情离自己太遥远。
蒋羡则有自己的想法:“其实我想也是为了对抗荀大娘子吧,就像我爹为何最后同意娶郑娘子也是如此。”
他娘一死,许氏就彻底掌控全家,自鸣得意,连爹都要仰人鼻息,如今迎了郑娘子进门扳回一局。而荀大娘子仗着家世辖制刘大郎君,刘大郎君无法随心所欲,科举又不顺,不好正面对抗,故而闹出这么一局。
锦娘听他分析完之后,忍不住道:“这也太复杂了。不就是男子喜新厌旧找借口么?羡郎,他们这般乌烟瘴气,你要不之后还是在家读书,等要请教的时候上门吧。”
“不了,如今刘家也来了和我一起读书的一位俊杰,我们还能互相切磋。”蒋羡知晓从刘家离开之后,再回去可不容易。
锦娘只好道:“好吧,我知晓了。”
二人刚说了几句,就见陈小郎过来书房说衣香楼准备搬去北城,鬓云楼也是。锦娘脸色有些沉重,蒋羡忙问为何。
“衣香楼的东家是个男子,他年纪比我长,又是汴京本地人,经营三代了。我听说原本他以为自己会是行首的,结果行首属意我。”锦娘摊手。
“衣香楼的经营很有问题,他原本同我一样自己画图设计,再出成衣,但他有几次被客人吵上门说衣裳做出来和画上不同,又说什么形制有问题,所以他就害怕了,还是一直做老样式。”
锦娘这里也有说她不好的,还说她现在的衣裳做的愈发退步了如何,但她对待这些不满,她都一直坚持让满意去冲散不满,这才是她慢慢崛起的缘故。
至于鬓云楼,锦娘扶额:“她们家可是交的税最多的。”
蒋羡问:“她们又是为何呢?”
“我不知晓,我这就上门去问问。”锦娘摇摇头,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