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跳动起来,是一阵按耐不了的心悸感。

他任由闻屿野抱着他,李溯沉默了许久,然后突然开口说:“你走吧,离开这里,不要再回来了。”

闻屿野好像也并未有对李溯赶他走的话做出来很激烈的反应,只是有几分苦恼的说:“可是哥,我是你的alpha啊,我走了你要怎么办呢?”

什么我要怎么办,说的好像李溯很离不开他一样,李溯还未想好怎么反驳闻屿野说出来的这种话,闻屿野却又很跳跃的又说道:“哥,我想亲你一口。”

他又用那种充满渴慕的眼神望着李溯那张摆出来戒备姿态的脸。

他总是这样,直白又坦诚,就好像李溯只落在他身上一道眼神,或者跟他说句话,他都能感到欣喜。

李溯每次与他这样的眼神对上的时候心里总是很矛盾,困惑不解,不明白为什么他从来没有给过闻屿野一个好脸,他却还是能从一些微不足道的细枝末节里找寻到自己的满足。

这样看来,就会觉得闻屿野其实要的很少,很容易满足一样,但其实李溯明白,这不过是诱哄猎物的假象罢了,闻屿野可是很会得寸进尺的人。

他才不能掉以轻心。

“等等……”李溯在他要亲过来的时候接连后退,而每次他这样都会被闻屿野强拽回去,但是这次闻屿野却不知为何没有拽住他。

李溯慌乱的往后退,脚步没站稳,就真的一个踉跄之后就此跌了下去。

是一阵无比真实的失重感,仿佛整个身体都坠入了没有底的悬崖,一直不断地下坠,下坠。

将李溯从坠崖感中拽出来的是他的闹铃声。

清晨六点三十分,李溯从床上骤然睁开双眼,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抬手摸到了自己一头的冷汗。

他走到自己的书桌旁,想要端起来水杯,然后看到了自己昨晚忘记关掉的电脑,紧接着视线移动,落在了他桌面上摆放的日历上。

那上面有几个日期号码都被闻屿野用红色的马克笔圈画了起来。

还是用的心形。

李溯还没忘记在他发情期没来之前,闻屿野那份万分期待的样子。

正常的omega一年会有四次发情期,每三个月来一次。李溯虽然长期给自己的腺体注射药物,但是他也算是一位发育不良的omega,不见得能完全躲过发情期,他只好一点,算是每半年来一次。

现在的日期距离他今年最后一次发情期已经很近了。

他看了看被闻屿野精心圈起来的日子,然后转身去从柜子里去抽出来那个金属箱子。

把箱子放在桌面上,李溯熟练的打破试管,用注射器吸出来里面的液体,一只手用沾了酒精的棉团在后颈腺体的位置擦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