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禹诗想也没想地道:“妈妈,不限性别,生者为母。”

章野觉得周禹诗说得有道理,他说:“起个小名吧,你上次给我产检看出来性别了吗?”

周禹诗笑了笑道:“下次能看出来了,你想起什么小名?”

这是他俩第一次面对面的,讨论关于这个孩子的事,之前不确定因素太大了,提起来总有点没底气。

章野吃饱了,把筷子放下道:“我没文化,你取。”

周禹诗没回答,也放下了筷子,他忍半天了。他起身绕开餐桌,拉着章野胳膊示意他站起来。

章野:“嗯?”

周禹诗:“等下再收拾,去沙发坐会儿,我想抱抱你。”

章野难得有点脸热,怎么吃个饭还分离焦虑上了。

俩人扔着一桌子盘碟碗,章野歪在周禹诗怀里,百无聊赖地转着手指上的戒指,还在想起小名的事。

周禹诗看他实在思虑,道:“我想过一个大名,你听听?”

章野没想到周禹诗还偷偷想过,立马来了兴致,侧头看向过去:“什么?”

“周思章,”周禹诗拉起章野摆弄的手,在手心一笔一划地写着:“这个‘思’。”

浅显易懂,章野当然明白什么意思,他亲了周禹诗嘴角一下,道:“就这个,好听,寓意也好。”

周禹诗说:“小名你取。”

章野觉得不能输给周禹诗,大名取得这么浓的爱意,小名,小名叫什么呢?

“桑葚!”章野做起身,“叫这个名字。”

周禹诗迟钝片刻,登时了然,不由得笑了。

章野头一回去看病,瞥到周禹诗桌面有个餐盒,里面放着满满当当的桑葚,那桑椹紫得发黑,一看就很甜,所以他印象深刻。

回过头来,章野微信上跟周禹诗搭话,说“朋友送了个桑葚慕斯蛋糕给我,一个人吃不掉,周医生要尝尝吗”,周禹诗当时回了六个字

【我不爱吃桑葚】

章野觉得周禹诗瞎掰,不爱吃还那么大一盒,还带到诊室?他想也没想回了个“必须尝”。

后来才知道那是一个病人给周禹诗的,之所以是满满当当一大盒,就因为周禹诗不爱吃。

章野挑了挑眉,手肘碰了周禹诗胸膛一下问:“不爱吃为什么还应我的约了?”

周禹诗一本正经道说:“不想浪费食物。”

章野才不信,故意道:“当时就看上我了吧?”

周禹诗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捏着章野下巴,蜻蜓点水地亲了好几次,刚想敛势,章野突然一个动作,把他压在了沙发上。

俩人在一起这么久了,周禹诗一看章野的眼神就知道什么意思,他下意识要动。

章野也不用力按着,只说:“我在你身上呢,动就摔了我。”

周禹诗投降,抬起双臂,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喉结滚动,在灯光下格外诱人:“很危险章野,你还不太好。”

章野当然知道,他说:“进后面,我身上没力气,你主导。”

25

一桌子餐具苦等周医生清洁,不想人家抱着老婆回卧室了。

床头灯发挥了它最大的性能,昏黄的光线照亮了俩人半边身子。

章野半坐在床上,周禹诗手指摩挲着他的侧脸,指尖温热,嘴唇湿软,他享受地闭上眼,不自觉抓紧了床单,心跳如鼓,耳畔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章野有型、漂亮,有着不用包装就能走上T台的强大气场,从外到里没有一处不诱人的。

周禹诗的吻逐渐加深,带着压抑的渴望,他太久不敢放肆地接吻了,每天都有那么几个瞬间,他被章野吸引的脑浆发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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