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周禹诗:【还没睡吧】

章野第二次怀疑房间里装监控了,提了提嘴角回道:【嗯】

周禹诗:【下雪了,想想看吗】

章野望向窗外,看不见雪花,他立即回道:【想,可以吗】

周禹诗:【我上来接你,路滑】

十分钟后。

夜色如墨,天幕低垂。

这个时间小区里一个人都没有,俩人漫步在楼下公园里,走过的地方留下了两排浅浅的脚印。

街灯在寒风中微微摇曳,洒下昏黄的光晕,为这场初雪遮上了一层朦胧的纱。轻盈的雪花翩翩飞舞,落在灌木丛上、屋顶上、和章野的手上。

章野指尖被冻得发红,雪花在他手上转瞬即逝,他想多接一点,多留一会儿。

周禹诗在他身边看着,突然伸手捉住了他手指,章野弯弯眼睛:“不太冷,再玩…”

话都没说完,章野无名指上一凉,一个铂金素圈戒指,正正好好地挂住了。

章野足足好几秒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眼微发红,不可思议地看向周禹诗,哑道:“怎么…什么时候买的。”

“白天。”周禹诗拉着章野手腕靠近,继而挪到了掌心处,十指相扣,两个戒指碰在一起,他道:“章野,你想跟我一辈子吗?”

温热的呼吸碰在冰冷的皮肤上,章野心脏扑通扑通跳着,领不到民政局的证,戴上无名指这枚戒指就是同性恋人的最后一步,半晌他才哽咽道:“嗯。”

周禹诗:“嗯是什么意思?”

章野破涕为笑,道:“跟的意思。”

周禹诗追问:“跟多久?”

章野说:“跟两辈子,下辈子青梅竹马,从穿开裆裤就跟着你。”

说完这话,章野扶着周禹诗肩膀,歪头吻了上去。

冰天雪地,昏黄的路灯下,俩人身上镀了一层金色光晕,雪花落在戒指上,点了一颗璀璨的天然钻石。

“下次下雪不出去了。”

躺床上快半个点了,章野手还没暖过来,周禹诗放身上贴着都不管用。

章野借着灯光,戴戒指的手放在了周禹诗白皙的胸肌上,觉得实在相衬,根本不管周禹诗说了什么。

周禹诗:“……老实捂着。”

章野靠近,额头抵着周禹诗肩膀,低声问:“这算哄我的吗?”

周禹诗一怔,随即道:“算。”

章野笑了笑:“那原谅你了。”

周禹诗问:“本来没原谅吗?”

章野哀伤地说:“我以为中午那顿饭是哄我,结果不是。”

周禹诗喉结动了动,道:“那我当时如果说是,你就原谅了?”

章野点点头:“每次你让我有点难受,我就等你做一件让我开心的事,补偿过了就好了。”

周禹诗听着心里发酸,把人用力地抱进怀里,恨不能揉进身体。

章野喃喃道:“有点困了。”

“睡吧,”周禹诗说:“明天新店开业几点过去?”

章野:“十点到。”

周禹诗:“我陪你。”

章野说:“好,给我选身帅点的西装,都靠我脸揽客呢。”

周禹诗忍俊不禁:“确实。”

章野“啧”了声:“什么意思,你说我店里的菜不好吃?”

周禹诗无奈笑道:“好吃好吃,快睡吧。”

他的章野怎么这么好?

22

周禹诗好像很久没看章野穿西装了,章野整个人都换了个气场黑色暗纹双排扣,大背头,龙须垂在额角,这个发型只能搭配顶配的脸,章野恰好够格。

章野站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