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心似箭呐!”周匀很懂地摇摇头,拿起筷子刚要插进咸菜里,直接被兰女士抢了出来:“留着给小章。”
周匀愤愤不平,伸手就要抢回来:“下次我再给他腌!”
兰女士不肯,直接塞进了冰箱里,瞭了亲老公一眼:“腌一次得好久,下周我去看他们就要带着呢。”
周匀突然觉得这碗海鲜粥都不那么美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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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有生理期
02
周禹诗的确归心似箭。
路上他给章野打了两个电话没人接,于是又打电话去餐厅,前台说野哥今天没过来,可能昨天喝得有点多没睡醒。
他不在身边章野肯定会喝酒,但会喝得宿醉吗,借酒消愁?
周禹诗猜不明白,心里莫名有些不安,好在从他父母家到他俩家的路程不太远,不到一小时就到家了。
周禹诗输了指纹推门而入,鞋都没换径直走了进去,直奔卧室:“章野?”
章野头埋在被子里,露着乌黑的短发和白皙的后颈,确实在睡觉。
周禹诗提起的心重重放下,走到床边碰了碰章野胳膊,淡淡道:“还不起?”
章野没动。
周禹诗把被子掀开,只见章野脸色发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他呼吸一顿。
“禹哥,”章野声音沙哑,伸手够了一下周禹诗的手,有点不敢相信似的:“你回来了?”
周禹诗一听这声音就不对劲,伸手摸了摸章野额头,滚烫!
不用测体温,周禹诗找了退烧药给章野喂下,章野没什么力气,就着他手喝了一口温水,轻道:“昨天淋了点雨,没事。”
周禹诗搂着章野,把被子拉起来盖在他身上,也不顾衬衫会不会压皱,问道:“吃止痛药了?”
章野轻点了点头:“吃了,但好像不太管用。”
章野痛经不是特别严重的那种,怎么可能吃了还不管用,周禹诗疑道:“还疼?”
“疼,”章野扶着周禹诗手臂,轻笑一声说:“给揉揉就好了。”
周禹诗都分不清他是真疼还是假疼了,但发烧确实是真的。章野歪在他怀里,虚虚地拉着一点衬衫,不轻不重地呼吸着。
章野还惦记着解释道:“对不起禹哥,我跟她说了我有男朋友,以后不会再发生那种事了。”
周禹诗抱着这个滚热身体,也忍不下心再生气了:“嗯。”
章野气若游丝地叫道:“禹哥。”
周禹诗道:“你说。”
章野病歪歪的,额角冒了一层细汗:“好疼啊。”
周禹诗心脏一紧。
市中心医院。
周禹诗颤抖着手瘫坐在地上,脸色比方才的章野好不了多少。他给那么多人看病、手术,从来没怕成过这个样子。
章野怀孕了,又流产了。
同事挨着周禹诗坐下,安慰道:“周医生,你也别太愧疚了,章野虽然是双性但受孕几率那么低,这谁都没想到的事啊。”
“他…他昨天跟我说想来医院看看,”周禹诗眼神空洞无物,颤声道:“他说他疼。”
周禹诗一个妇产科医生,居然不痛不痒地说了句“不用看,吃药”。
章野不是矫情的人,想来医院一定很疼了,却被他冰冷的一句话怼了回去,回家忍了一晚上,直到今天早晨都没叫苦连天,实在挨不住了说了个“好疼”。
同事这下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扶着周禹诗肩膀拍了拍,道:“去病房吧,别让他醒了找不着人。”
周禹诗天天查房,这是他第一次害怕踏进门,每一步都无比艰难,驻足于床前时不自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