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醒,他也只是微抬了一下眼睛,接着就往皮子里面缩。

谢崇宜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走的时候,男生抬腿,动作散漫地将半敞的门一踢。

房间门吱呀一声,彻底打开,阳台的风徐徐灌满房间,睡梦中的熊鸟人一齐哆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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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

年纪最大也是起得最早的是沈涉的母亲纪泽兰,她每日清晨都会在阳台上神色庄重地仔仔细细擦拭一遍沈涉的琴,并且,她也着急去南宿。琴身需要抛光蜡,琴弓需要松香,这里没有条件提供她需要的东西。

“呀!雪化了好多!”她的惊呼使房子内走出了好几个人。

站在阳台上,他们放眼之处,雪林泛着一层耀眼的金色,埋藏在积雪底下多日的植被与树冠经过一夜后,逐渐暴露,它们没有枯萎之势,青翠旺盛,而屋檐下面则是大块大块化下去的雪水。

啪的一声,一大块体积骇人的积雪从屋檐上滑落。

“怎么还是这么冷?”薛屺趴在窗户上看了会儿,又缩回到了被子里。

“雪化的时候最冷了。”阮丝莲眼神迷茫,“我去做早餐,你们再睡会儿。”

众人睡回笼觉,越睡越热。

阮丝莲做饭,汗水从细密的薄汗变成了大粒大粒的汗珠,一开始她还没有什么感觉,但逐渐,身上都被汗水打湿了,她只能脱了外套,但后背又被身后窗外的太阳照得刺痛,她转身欲将百叶窗合上,手指碰到拉绳的那一瞬间,她瞳孔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