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珩将唇微微打开,舌尖安宁地摊缩在齿关后面,这样的角度甚至能看见喉咙的微末。
谢崇宜扶着乌珩的后脑勺,偏头吻下去,更加深入,舌尖与舌尖相触时,两个人的身体都轻颤了一下。
过程中,谢崇宜始终半睁着眼,他眼神比乌珩清明,乌珩更注重自己的感受而非情感,像始终饥饿的一条鱼,只要给钩,马上就咬,但他又不是多温顺的鱼,岸上的钓鱼人如果使他咬钩,只会被他拉拽入水中生生淹死。
乌珩的齿关完全打开,舌尖到舌根都被舔吮了数遍,他放弃靠自己支撑身体,倚在了谢崇宜肩膀上,腮帮子发酸,手腕更是酸得厉害。
谢崇宜帮他的时候,手也会这么酸?
有什么东西卸了他一手,分好多次。
揉了乌珩手腕两下,谢崇宜轻轻掐住了乌珩的脖子,完全地控制住了对方,他也亲得越发深越发用力。
在有享受的条件的时候,乌珩绝不会让自己受委屈,谢崇宜亲得他舒服,他就连头发丝都是温柔顺从的,可逐渐,谢崇宜几乎夺走了他呼吸的权利。
被掠过和侵占的感受一旦产生,乌珩眼底清明骤然复苏,他往后仰去,将头一偏,迅速下了床,“可以了。”说完,他用毛巾草草擦了手,抱起柜子上的干煸肉条,走出了房间。
谢崇宜愣了愣,接着慢条斯理拉上了裤链。
他似笑非笑着想,原来被男人无情抛弃是这种感觉,裤子都不给他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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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琼的死,张金楠亲眼看见的,但他想不通,只是被发现偷东西,又不是第一次偷,也不是第一次被发现,求饶求放过不就行了,自杀个什么劲儿?
他把“李琼自杀了”这个消息带给黄余和张金雅的时候,两人却表现得比他要能理解得多。
“李琼就是这么个人,我们抢别人他觉得是罪过,我们被别人抢他也觉得是罪过,他是一个还活在和平时代的现代人,他注定会自杀,早晚的事。”
“早死早解脱。”张金雅说着,穿上外套打算出门。
张金楠马上就叫住她,“多带点饭回来。”
张金雅脚步顿住,站在门口,“他们只给我一人份的,多带不了,盯着呢。”
"真几把抠,那一堆肉他们难道还能吃得完?"张金楠摔摔打打一番后,他快步冲到门口,拉住张金雅的手臂,逼视着他,“你也给他们做了好几天的饭了,应该也能看出来他们里面谁说了算。”
“领导他们的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张金雅身体一抖,瞪大眼睛,“哥你什么意思?”
“我问你,男的女的。”张金楠很久没剪的指甲掐进了张金雅的身体。
不知道是怕还是愤怒还是痛,张金雅越抖越厉害。
“……女的。”
张金楠扯开嘴角,“你撒谎,女的管得住那么厉害的异能者?”
他还记得第一天见到的那个耍植物耍得很溜的少年,他慢慢松开妹妹的手臂,用手指捋着她的头发,靠近她的耳边,“我们兄妹俩都都不是异能者,黄余一个收缩异起不了什么作用,我们得找靠山,才能在末世活下去,你在路上也不是没见过那些没有异能的漂亮女人的下场,起码那几个学生还有个人样,你不算受委屈,这不仅仅是为了我们,也是为了你自己。”
听到最后,张金雅神色呆滞,她脸上失去血色,复杂地看了张金楠一眼,用力推开了对方,“我知道,不用你说。”
她今天给大家做了一大锅滑肉汤,肉是獐子肉,配了清甜的野菜根。
乌珩吃饭不爱说话,但会认真听其他人说。
林梦之:“我感觉我现在进化到了a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