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的动植物或多或少都还存在这样一些它们的自我意识,如果你没有斩断它,它还会受我控制,但钻进你眼睛里的,是已经断了的部分。”
薛慎思索着,“乌珩的意思,就是杜遥远的身体里现在出现了跟他身体里同样的植株。”
林梦之仔细观察着,“好事啊!”
乌珩抿了下唇,没说话。
“不一定,”薛慎趴下来,他挽起衣袖,扒着杜遥远的左眼眼皮说,“寄生可不是好事,寄生说明它仍旧拥有独立的躯体意识思想系统,说明它随时都有可能步入成熟期反噬宿主。”
“那岂不是就跟沈涉刚刚说的铁线虫一样?”窦露惊讶道,她想起杜遥远眼球上裹满白色网状根系那一幕,脚都有些发软。
杜遥远嘴唇发白,“我什么时候会死?”
林梦之弯着腰,“你现在出门给自己挖个坑的时间应该还是有的。”
杜遥远现在没空跟人斗嘴,他找到乌珩的身影,“你想想办法啊!!!”
“在想。”乌珩垂着眼皮,不疾不徐。
“我怎么没看出来?!”杜遥远恨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乌珩这个人,他觉得对方就是想要自己死,他看不出来对方有要救自己的意思。
乌珩看着杜遥远隐约发绿的左眼,里面的虞美人还只是一株小得不能再小的幼苗,也很弱。
谢崇宜蹲在杜遥远面前,“只是寄生而已,你好好养着它,说不定它长大了还能认你当妈妈。”
“妈妈?什么妈妈?”杜遥远恍惚了,“我?我当妈妈?不要啊班长,你要你拿走。”
“我已经有了。”谢崇宜说,“那盆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