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猝不及防跟路边院子里一个脸色蜡黄的小女孩撞上目光,小女孩的脸冻得通红,瘦成麻杆,她朝自己笑了笑,转头跑进了屋子里。
前方,阮丝莲和纪泽兰在与放他们进来的几个大婶说着话。
两人一个是性格温柔的女学生,一个是享誉国内外的音乐家,三言两语,就能令人信服。
“哎哟,本来我们都不敢放你们进来的,那些东西咬人吃人呐,但这天快黑了,你们看起来年纪都还不大,我们良心上实在是过不去,就去问了村长,这才放你们进来。”其中一位婶子,头上裹着厚毛巾,双颊凹陷,但精神头看起来还不错,说话铿锵有力,络绎不绝。
“丧尸?”阮丝莲问道。
“就是丧尸,”另一位婶子愤怒道,“都是从你们城里传过来的,我们山里本来好好的,那些个游客变成了丧尸,咬了我们乡亲,谁知道那东西那么厉害,只要被咬了,就也会变身,治都治不好!”
纪泽兰皱着眉听完,然后问:“只有丧尸吗?”
“那可不止,好些鸡鸭也变大了,我的天菩萨,那鸡一个个变得跟水缸一样,还啄死了村里两个孩子!”
“猪圈里的猪也大得吓人,我们起先还以为是饲料里有什么激素,找了兽医来看,”说话的婶子脸上蒙上一层深深的恐惧,“没想到,那头猪竟然直接撞死了兽医,当着外面一家人的面,把兽医给一口一口吃了,骨头渣都没剩一点儿。”
“不过那猪吃了人就跑山上去了,没再回来过,该死的猪,它要遭报应的!”
阮丝莲露出同情的表情,缓了一会儿后,她又问:“你们围墙修建得很及时,应该帮你们挡去了不少麻烦吧。”
“那可不,”戴着红头巾的大婶儿挺骄傲的说,“这是我儿子号召村子里剩下的人一起建起来的,你们是想不到,这山里,有一群狼,一到晚上就会出来找食儿吃,一开始我们还不晓得,围墙那时候也没建,我儿子晚上在河里捞鱼,正好跟下山来的狼,碰上了,算我儿子命大跑得快,没让它们撵上。”
说着说着,红头巾婶子的语速慢下来,表情也黯然了下来,“但那天晚上,那群狼从村子里拖走了七八个人……”
“之后我儿子就说要建围墙,山里最不缺的就是土跟石头,建起来也快得很,”红头巾婶子又神采奕奕了起来,她挥舞着手臂,指了一圈,“看看,多亏了这围墙,还挡了不少丧尸。”
“你们这里的丧尸很多吗?”阮丝莲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