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把薛屺抱上轮椅,推着轮椅跟在谢崇宜身后。
“这里的灌木,地震刚结束的时候,我记得倒了不少,这么一会儿,就又长起来了。”路上除了灌木就是各种落石和断裂的树干,还有宽窄不一的裂缝,薛慎索性将薛屺扛到了肩上,“但愿没有怪物对我的轮椅感兴趣。”
这里不是空地,树冠挨挨挤挤,一丝月光都没透进来,脚下叠又叠的落叶层让人感觉像踩着棉花在走。
薛慎看着走在前面的谢崇宜,忍不住笑了声,“老谢,你好像从来就没有害怕过。”
谢崇宜抬手撩开头顶的一截枝条,让薛慎和薛屺先过去,“怕也没用。”
“我不是指现在。”薛慎说,“你高一从京州转到汉州,我那时候以为你是跟着家里人过来的,后来才知道你是一个人来的汉州,那时候你也没害怕过。”
“怕什么?”
“被孤立,孤独,什么的。”
“我应该怕这些?”
薛慎长叹了一口气,“我说不过你。”
“到了。”谢崇宜忽然停下,他转身,踢开了旁边一堆树枝,下面躺着一只穿着白大褂的丧尸。
薛慎:“……这是?”
“他是医生。”谢崇宜蹲下来,把绑着丧尸的绳子解开了,顺便还看见了白大褂胸前的工作牌,“陈孟,陈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