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跟李君吵起来,还是把她气了个半死,这是赤裸裸地敷衍她!

姜菱不会做饭,和面、擀皮、拌饺子馅儿全由宋观书一力承担。

她只负责站在一旁鼓掌,在他擀皮的时候她说,“这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完美的饺子皮了,薄厚适中,圆度刚好。”

“你很吵。”

嘴上说着人吵,就连宋观书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在捏饺子的时候,他不自觉翘起了唇角。

宋观书跟厂领导一起坐上周二晚上九点半的火车去往广城。

厂里提前开好了介绍信去火车站买票,买到车票后,便将火车票分发给去广州的诸位同事。

周二上班的时候,去广州的参会人员带好行李,等下班以后,由厂里开车将人一起送到火车站。

因着这人要去出差,姜菱想着对他好一点,他将要离开的时候,给他做一顿早饭。

靠着超凡的意志力,她终于有一天比宋观书起得早了一点。

窗帘挡住了外面的光亮,姜菱只能抹黑穿衣服。

从前她起床穿衣服的时候,宋观书已经做好了早饭,自打搬来姜菱就没有体验过摸黑穿衣服的痛苦。

本来就睡得不太清醒,还要在黑暗中穿衣服,衣服也不听话,怎么穿都不对劲。

直到一旁本来在睡眠中的宋观书幽幽说道,“你穿的是我的衣服。”

姜菱一下子清醒了,将努力的半天的裤子提起来进行辨别,就发现宋观书说得果然没错,这不是她的裤子,是宋观书的衣服。

她把人家的衣袖,当作了自己的裤腿。

姜菱心里又羞又囧,这人还不知道在黑暗中观察了多久。

麻烦的不是穿错衣服,是宋观书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

姜菱跳到地上拉开灯,以小日本最喜欢用的姿势道歉,“不好意思,我去衣柜给你找件干净衣服,这件衣服你出差的时候,我保证给它洗得干干净净,没有我的气息。”

她虽然没有洁癖,但是尊重宋观书的洁癖。既然是她的原因给别人带来了麻烦,就应该她来解决。

宋观书的视线却落在她赤着的双脚上,连鞋子都不穿就急着跳到地上,姜菱是得有多怕他啊。

他的眉头微微蹙起,没有出现以往的虚伪假笑,“你先上来。”

早春的地面虽然没有冬天的时候冷,却也挺凉的。

姜菱最擅长就坡下驴,宋观书喊她上炕,她就绝对不带委屈自己。

“好的,我先去给你找件衣服,把这件衣服给替换掉。”

她去衣柜翻了一通,发现能穿出门的衣服全被宋观书装进行李袋中作为出差的换洗衣裳。

当然了,被她错穿的衣服也算一件。

姜菱干笑一声,赔着小心说,“要不你先把换洗的衣服拿出来穿,等到了广城去买两件新衣裳,那边供挑选的款式多,咱们这落后地区跟人家没法比。”

宋观书摇了摇头,“就凑合穿这件,不用麻烦。”

他越是好说话,姜菱反倒是有些害怕。

不怕反派生气,就怕反派记仇。

然而宋观书的态度也很坚决,两相拉扯的结果就是差点迟到了,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做。

洁癖严重的宋观书没有再换外套,还是穿了差点被姜菱误穿的外套出门。

快要迟到,两人急匆匆地出去,差点把他的行李拉在家里。

可虽然把行李给带上了,却没有人注意到,桌面的玻璃下压着牛皮纸信封,里面装着宋观书去广城的火车票。

赶在上班铃响之前抵达了办公室,收获到财务科诸位大姐揶揄地说,“听说小宋要陪着厂里领导去广交会,你这是舍不得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