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打笑脸人,苗金辉一大老爷们不太好意思拂女人面子,“还没抓到呢。”
姜菱又问出了刚才的问题,“得是什么人,才能如此穷凶极恶,这世界难道就没有王法了?”
苗金辉知道自己媳妇是个大嘴巴,回来以后没敢跟她说,架不住菊香一直问他,他没办法只说了一小部分。
“肖厂长儿子说,好像是一对兄妹俩,当哥的还曾经进去蹲过。”
苗金辉还说自己媳妇是个大嘴巴,他的实际情况也没强到哪儿去。
姜菱面上惊讶,“那就难怪了,大概只有进过监狱的恶人,才会下手那么狠。”
苗金辉:“是啊,肖厂长家已经报警了,咱们这一片有过前科的犯罪人员,都是重点盘查的对象。”
保卫科会配合派出所的工作,因此苗金辉知道那嫌疑人的特征。
“不过嘛,你们也放心,这段时间咱们保卫科在厂里还有家属区都日夜巡逻,我们会保障大家的安全。”
“咱钢铁厂保卫科的大哥们都是这个。”姜菱竖起大拇指,“有你们在外巡逻,我们晚上能放心睡觉了。”
姜菱随即小声道,“这毕竟是三哥的工作内容,应该需要保密,我们夫妻俩肯定不跟外人说。”
她这话一出,苗金辉心里很是熨帖,他瞅了眼自己媳妇,“你看看人家小姜,你能不能跟小姜学学,涉及我工作中的保密内容,不要瞎问,也不要到处传。”
菊香觉得自己委屈得很,“你要是能憋住不告诉我,我就是想到处传也不行啊。”
“你还有理了。”
苗金辉菊香两口子吵吵闹闹地回了家。
宋观书洗完衣服,姜菱也跟在他身后回家。
关上门以后,姜菱眉飞色舞地求夸奖,“怎么样,我很厉害吧,现在的查探重点是蹲过监狱的兄妹俩。”
宋观书点点头,“很厉害,像是个中老手。”
他这人也是,夸奖说出来像是嘲讽。
从这一天以后,钢铁厂的家属区外日日有保卫科巡逻,保卫科和派出所挨家挨户地查探,却始终没有找到和蹲过监狱的兄妹俩。
钢铁厂家属区内,一切曾经有过案底的人这段时间相当苦不堪言,派出所每过一段时间都要来家里问话。
不知道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命案。
众人打听方才知道,不是大案要案,是肖厂长家的宝贝儿子在家属区附近被人给打了。
对于肖副厂长家的宝贝儿子,钢铁厂的员工和家属这些年来深受其苦。
听见他在家附近被打,没人心有戚戚,没人心疼他,也没有人担心下一个受伤的会是自己,大家都觉得解气。
有许多曾经被肖兵欺负过的家庭甚至有些遗憾,遗憾他怎么就没有被直接打死你。
那姑娘被糟蹋的老于家,不年不节甚至买了一盘鞭炮,拿到闺女坟前去放。
家属区后面曾经有一座荒山,运动结束以后,为了祭扫方便,工人以及家属将祖宗迁到了荒山,于是那座山自发地变成了坟山。
于家父母去坟山放鞭炮,算是精神胜利法,这家伙虽然没有进监狱,但是也算是受到了一些报应,尽管不知道是谁干了这件大好事。
要不怎么说百姓们的想象力丰富,这事传来传去,就变成了是于家姑娘的鬼魂为自己报仇,于家老两口去山上放鞭炮是为了让闺女报仇的时候更有力气。
甚至有越传越邪乎的架势。
震惊,于家人没有否认不是于家姑娘的冤魂作案。
而且根据小道消息,肖兵说伤害他的是一男一女,他不记得男人的模样,却记得那女子生得漂亮。
于家姑娘还活着的时候,就是钢铁厂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