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敢来找你借钱,自己思虑不当说错话,把你给得罪了,没脸来找你。”俩姐姐闹掰,她只能从中调解,可不能让俩人的关系更坏了。

“大姐还能这么说。”当了快三十年的姐妹,是最了解彼此的人,姜荷显然不相信这话。想想她又很气,“事关孩子的生死,她这个时候倒有了骨气,我是他们的亲姨妈,怎么能看着孩子去死。”

哎呀,这怎么又气上了。

“瞧我这猪脑子,是我记错了。”姜菱说,“其实大姐不是没脸找你借钱,是我说让她找你帮忙找个工作,她说没脸着急。”

别管是什么原因,姜荷都很生气。

她这个脾气受不得委屈,最看不上她大姐在婆家当牛作马不反抗。

姜菱发现了,只要提起她大姐,就会让二姐生气,还是别说了。

“罪魁祸首还是大姐夫和大姐夫的爸妈,大姐是受害者,她没有嫁进这样的人家,现在也不会过着现在的日子。”姜菱贬低了姜莲婆家的同时,笑眯眯地把二姐婆家人夸了一遍,“还是二姐有福气,你看我二姐夫对你多好,大叔大婶也都是好人。”

人都爱听夸自己的话,姜荷公婆跟姜菱的接触不多,她怎么能知道他们是好人,那肯定是姜荷跟自己妹妹说的。

儿媳妇跟家里妹妹聊家常的时候,都不忘夸他们老两口,这儿媳妇属实不错。

从姜荷家出来的时候,姜菱和宋观书最终还是扛了一箱子的饼干回家。

姜荷公婆为了跟姜莲的婆婆区分开,证明自己是个好婆婆,说什么都要让姜菱把饼干带回家。

姜莲的婆婆连两块饼干都不许姜菱吃,他们可不一样,不仅饼干畅吃,吃不完还能够带回家。

两相对比,高下立见。

姜菱没想到,姜荷婆婆跟姜荷的性格一样,都有超强的好胜心。

不得已,姜菱坐在自行车后座上,一箱子饼干被夹在她和宋观书中间。

宋观书怕她会从自行车车座上掉下来,叫姜菱搂住他的腰。

不用他提醒,姜菱比任何人都惜命,她搂的特别紧。

在家听收音机的陈向阳午饭随便热了一点剩菜,吃完饭就躺着炕上睡觉。

虽然他租的房子就在附近,陈向阳还是更喜欢待在别人家里,哪怕这家里除她以外没有人。

睡午觉的时候,听见丁零零的开门声,紧接着是开锁的动静。

他从炕上爬起来,不顾刚睡醒,就跑到外面,“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姜菱从自行车后座上跳下来这不奇怪,可是她怀里怎么还抱着个纸箱子。

“正月里还有供销社开门吗?”陈向阳问,“再说了,你昨天还特意跟我说,没有过初五不能往外花钱,不许我往出花钱,你自己却去买饼干,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他脸上的表情委屈极了,姜菱被恶心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你一个大男人,做出这个样的表情。”

陈向阳瞪大眼睛,“你们两口子太过分了!哥这个样子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他恶心!”

姜菱把他和宋观书一起按在镜子前,让他认真看镜子里的两张脸,“答案全在这里面了。”

男人嘛,天生对自己有着盲目的自信,即便是跟宋观书的脸摆在一起,陈向阳也不觉得自己哪里差了。

“怎么了?我跟哥的脸一样英俊潇洒。”

仿佛第一次认识他,就连宋观书都向后退了两步,他知道自己媳妇的审美,他的脸不能跟陈向阳一样,会被姜菱嫌弃的。

“不不不,我不及你多矣。”

这明显是反话,陈向阳反而在认真思考。

他摸着下巴,仔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真的嘛,我